谩骂、挨打的闷响、衣物扯坏的撕裂声、喘息声、哀嚎声...于山野林间,久久未绝。
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聚集在山脚下的上千人,一看到捋袖子干仗的近百人,就这么被势如破竹的放倒了,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看看倒在地上的受伤的人,再看看毫发无伤的凶悍的安保团,原本还想据理力争一把的群众,几乎集体歇了讨个说法的心思。
彼此认识的人聚集在一处,三三两两自发成立讨论组,都在商量现在该怎么办。
也有人承受不了压力,叹息着暗骂流年不利,准备打道回府。
一时间,军心大乱。
“埃文,你他妈的喝酒吹牛时不是说你牛逼的么,干啊!你打个锤子电话啊!”
孙彪、赵乐虎等人去干仗的时候,埃文没上,而是急速撤退到队伍后方掏手机打电话。
孙彪躺地上骂骂咧咧时,埃文电话刚打完。
他收好手机,走到孙彪跟前,将他扶了起来。
孙彪啐了口唾沫。
“草他妈的,老子还没受这等窝囊气过!”
他越想越气。
“不行!我得跟他们拼命!”
说着,就要挣开埃文的手,继续往前冲。
埃文拉住对方,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动点脑子!”
一声低吼,成功止住孙彪的躁动。
“我曾在部队呆过,正好认识几个警队的,他们正往这边过来,差不多十分钟就到。”
“我可告诉你,你这么冲上去,互殴罪肯定没得跑,温家势力大,你受伤严重,指不定还得倒赔。”
孙彪揉着自己肿胀的脸,疼的龇牙咧嘴:“那你说怎么办?你可以不管纪老板,我、赵乐虎、魏震,我们兄弟三儿,都受过他恩惠,我们做不到坐视不理!”
埃文明白孙彪的想法,低着头,压低声音。
“我跟了温婉五年,虽然她近期变化很大,但万事万法,都有迹可循。”
“她故意安排人在这儿,就等着看我们树倒猢狲散的笑话呢,我们不能着她的道!”
孙彪心头的火气消了一点点,但还是愤懑。
“然后呢?不能硬拼?只能智取?靠你认识的警队的那几个人?”
埃文目光洒扫全场,从来到这里的人的衣着、谈吐、行为举止来分析判断,他大概能知道聚集在此的一部分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