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杨文岳笑得满脸通红,急忙摆手;“大人谬赞了。愚弟一介文臣,何干居功!都是将士们用命,方有此战绩。尤其建安诸君,堪为国朝栋梁,实至名归!”
颜世祖激动了,看向左右,喝道;“咱们向诸位将军行礼,恭贺大捷!”
护漕军众人向登莱诸将行礼。
登莱诸将向对方还礼。
陈洪范挤到李建安前面,笑道;“不敢!不敢!陈某上为明君,下为黎民,带领诸将小有微功,何足挂齿,何足挂齿。哈哈哈……”
他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杨文岳推开他;“好了!大伙请进帐,商议军机吧。”
当下,杨文岳引领护漕军众人进中军大帐。
杨文岳的大帐不算大,百十个人挤进去,临时加座位,护漕军一些守备,把总连座位都没有,只好站在后排。
杨文岳和颜世祖谦让主位,最后还是颜世祖坐了。
颜世祖是山东巡抚,从官位和地位上来说,还是在场最高的。
待上过茶水,颜世祖笑道;“登莱得此大胜!壮我军威!鼓舞民心!岳托狗鞑子不来还罢,他要是敢过来,咱们让他有来无回!”
“好!”“好!”“大人说得对!”“大人英明!”
颜世祖笑道;“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咱们两路大军联营,还是要分个主客,才好合力抗敌。诸位以为如何?”
杨文岳拱手笑道;“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远来是客,客随主便,军机大事,还是大人做主。”
颜世祖笑了;“你我都是巡抚,不分大小。你又新晋大胜,要不你来主持局面?”
杨文岳急忙摆手,笑道;“大人何出此言!下官正三品(原来正四品,三年升两级),巡抚两府,如何能与大人相比。大人从二品,还加着兵部侍郎衔,于情于理都该大人主持局面。”
颜世祖又看向史可法;“史大人,要不你来?”
史可法笑道;“大人说笑了,宪之(史可法字)戴罪立功之身,如何能主持这样的大局。一切听大人吩咐就是了。”
颜世祖又看向陈洪范和李建安,笑道;“两位爵爷可愿担此大任?”
两个人急忙摆手,陈洪范站起来,笑道;“那如何使得,一切听大人吩咐。”
李建安跟着起身,拱手笑道;“自然听大人的。”
颜世祖高兴了,摆手笑道;“坐!坐坐!”
陈洪范和李建安坐下来。
颜世祖忽然脸色一变,不笑了;“既然定下来本抚做主,丑话可就说在前面。无规矩不成方圆,军令如山!本抚但有所命,有敢拖伪抗命者,军法从事!”
众将官神情一凛,果然是上位者,变脸真快啊!
颜世祖道;“咱们各营来自五湖四海,大伙相互不了解,配合起来难免生疏。为了免得出纰漏,不如先自报家门,一来大伙熟悉一下,二来知道彼此实力,才好配合。”
“大伙不必担心,本抚做主,无人追究虚报之罪。大伙相互报个实数,让兄弟们心里都有个底,才好合力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