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做掉。
氏族就是这般,帝王之位今天落我家,明天落他家,无论谁夺了天下,都要保证自己传承的基础上,依旧保留东山再起得元气。
这元气便是逐鹿天下的野心。
所以传承为首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浮于表面争斗。
却不想项义一直盯着他的儿子。
使得两人落个同归于尽。
楚狼沪先是来到杨玉真独臂的尸体前,一只金色的鸽子落下。
楚狼沪对着吊城飞鸽低语几句,传递讯息,讯息内容是给自己的妻子。
“我不会替你收尸,但也不会对自己的发妻不敬,你不会暴尸荒野。”
说着楚狼沪转身,走向自己的父亲,项义。
背起项义,朝着扬州而去。
“爹,我从小在不悔城长大,没见过你,没见过娘,但我知道你们,项氏母亲大多都会难产,因为孩子会继承项家血脉力量,但她依旧生下了我,为了让我诞生,与死亡斗争,我没怨过她。”
“我也没怪过你。”
“知道的事情越多,我越想远离氏族,今日你不来,我也不会死,安家人不会让我死。”
说着楚狼沪眼眶湿润;“但你还是来了,我不想见你。”
“我会将你埋在我长大的地方,在那里,你会看到我,从小到大,没有被氏族思想影响的我。”
……
帝都。
夜。
一处大宅。
马车停靠,一男一女踩着仆人的背走下马车。
皆是中年样貌。
女子有些富态,样貌端庄,不过眼神却是阴狠。
男子则发鬓冠及,眼神锐利,有些干瘦。
只见男子接过夫人的手道;“夫人,慢点。”
女子白了其一眼;“慢吞吞的,无有为当年真应该给你剁了喂狗,免得我一天还要为你担惊受怕。”
“无有为?比命长他可没能比过我,如今死得不能再死了,安云瞻没了,他也没了,如今这天下,老子能单手打穿长歌榜。”
萧山齐双目泛起寒芒;“不过接下来的麻烦,夫人还是得处理好,我不便牵涉。”说着拍了拍夫人的手。
张芷冷哼一声,一脚踢在马夫奴头顶。
奴仆还不知晓发生何事,趴伏在地上,便被一只绣花鞋取了性命。
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显然这一脚不寻常。
“哎呀,夫人,你怎么把马夫给踹死了,待会你还要自己赶路,夫人尊贵之躯,怎能如此亏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