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东西,他项太虚凭什么指手画脚?
见到项太虚面色一凝,一副要发作的样子,元麒麟却是淡淡一笑:“太虚兄不必动气。既然太虚兄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我元某人也不妨说直白一点。太虚兄虽然是东荒大都的土皇帝,但是和我们几大分舵之力,在东荒大都,太虚兄要赶走我们容易,想奈何我们,也难!”
“再者,你我真撕破脸皮,我元麒麟却也没怕过谁。尤其是如今这种局势下,我元麒麟等于是把脑袋绑在腰间上,随时准备亡命一搏的。太虚兄得罪我们这些亡命之徒,着实也没有什么好处。”
元麒麟侃侃而谈:“太虚兄不妨仔细想一想,如果百草堂硬要将我们置于死地,灭我们几大分舵。我们连命都可能保不住,还会怕太虚兄所谓的威胁么?大不了,拉上太虚兄给我们垫背。两败俱伤,对太虚兄又有什么好处?如今的局势很明显,我们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秦邦听了元麒麟的话,大为佩服。心想还是元舵主会讲话啊,这些话,讲的明明白白,句句是敲中了秦邦的心坎。
秦邦也是嚷道:“元大哥说的没错,我秦邦现在是随时准备玩命的。项城主如果不给我们活路,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来个玉石俱焚便了。”
项太虚一辈子横行霸道,如今却遇到了两个亡命之徒。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这二位,如今就是不要命的。
项太虚虽然不怕,但是心里也确实有些嘀咕。如果对方真要垂死挣扎,这事还真不好办。
好在,元麒麟比较善解人意,一通威胁之后,口气又是一软,问道:“太虚兄,你要任青霜,一定有你的难处。不如说出来,我们大家参详参详,想一个解决的办法。总好过你我在这里斗嘴皮子,伤和气。”
项太虚嘴里却不服软,哼声道:“这一切,都是你们手脚不干净引来的麻烦。那任苍穹也不晓得如何知道,是我给你们开了方便之门。趁我儿无病外出的时候,将他给掳走了。要我交出任青霜,才还我儿子。你们说,这是不是你们引来的无妄之灾?”
“什么?”元麒麟和秦邦这下着实是愣住了。难怪项太虚一肚子的怨气,原来是宝贝儿子被任苍穹给带走了。
元麒麟心里一阵惊愕后,却是反而有些惊喜。如此说来,项太虚等于是一只脚和他们踏上同一条船了啊!
“这任苍穹,当真是无法无天!”元麒麟故作义愤填膺状,“太虚兄,以你在天阁总部的人脉和底蕴,难道不能去百草堂要人?再说,他无缘无故向世俗势力动手,这不合天阁规矩啊。”
项太虚没好气:“你觉得那厮是守规矩的人么?”
“太可恶了。这任苍穹,真是欺人太甚。这是把我们这些世俗势力视作草芥啊。”元麒麟破口大骂。
其实他的一言一语,都暗含着挑拨离间的意思,目的就是挑起项太虚同仇敌忾的心理。
不过,项太虚压根就不需要他挑拨,说起任苍穹,他真是咬牙切齿。可以说,他活了二三百岁,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受了这么大的气。
活到现在,一直都是他给别人气受,今天,着实是在任苍穹身上碰了一鼻子的灰!
“元舵主,我不用你帮我骂任苍穹。我只要任青霜,你给不给?”
元麒麟被项太虚逼问,沉吟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点头道:“要任青霜,也不是不可以给。我们拿着任青霜,其实也就是为了跟任苍穹谈判。正好借这个机会,我这里有条两全其美的计策,你们听一听,是否可行。”
“哦?”项太虚来了兴趣,如果将任青霜完好无损地交还给任苍穹,他心里也不爽。
“是这样的。我在荒蛮部落,认识一个灵药怪才。此人的灵药天赋,胜过药王,堪比药圣。我与他的交情十分要好,这次他也随我来了东荒大都。我知道他有一种上古丹方,可以炼制某种神奇的毒药,名为‘佛面蛇心散’,此药的毒性可以蕴藏在体内,有一定的潜伏期,一时发觉不了。我们可以将这毒性注入任青霜体内,然后将这任青霜交还给任苍穹。若任苍穹不妥协,这任青霜毒性一发作,没有独家解药,必死无疑。有这一手底牌,我不信那任苍穹还能不放手!”
项太虚大喜:“要得,要得,这个计策要得!”
秦邦却有些犹豫:“元大哥,那百草堂个个都是灵药天才,你用那毒药佛面蛇心散,能确保他们破不了吗?”
“哼,百草堂三大老祖,也不过都是药王。这佛面蛇心散的毒性,十分神奇。你以为百草堂那些家伙,都是万药尊呢?”
“佛面蛇心散?”项太虚沉吟了片刻,“这毒名,确实是没听过。”
元麒麟冷笑道:“你们放心,有我那荒蛮朋友出手,东皇洲无人可破此毒。这一点,以我对他的了解,是十分有信心的。”
项太虚一拍大腿:“那就按这方法办,绝对是两全其美。元舵主,我只有七天时间,你速速准备,越快越好啊。”
元麒麟点点头:“好,太虚兄放心,我会尽快办妥。绝不会让无病贤侄有事的。”
项太虚狞笑一声:“任苍穹,本座倒要看一看,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