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敌人,那就只能是朋友了”于梁开口道。
“我也这么觉得”
“我恨冯遮是因为他与我有深仇,可于清与他,这又是为何”楚萝问出来。
“罗非没与你说嘛?”于清问。
“就罗非那样的人,你觉得他能说什么,墨寻话少冷酷,对谁都难说真心话。”
于梁点了点头道也是“听闻罗非的日子过得还比较逍遥,很多事情现在不知道才正常,苦了墨寻苦苦支撑才有罗非的天真日子”
“可我觉得是兄弟,就应该共同承担责任,责任苦难困苦落在一个人肩上实在太重了,看似保护,实则也不好”
于清看着于梁有感而发。
“是啊,共同有人分担的感觉挺好的,有些人在不断成长成一棵大树,荫庇家人”于梁笑着回应于清的目光。
“你们二人也是兄弟?”楚萝看向于梁和于清,发现两人长得并不像。
“我们的母亲是亲姐妹,若无意外我们的父亲也是亲兄弟”于梁解释了他与于清复杂的关系。
“都是该死的冯遮,强抢姨母与我娘,大伯与我爹奋力抵抗全死于他手,我与他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于清只认自己是于家人,他与冯遮那个畜生此生只有一种关系:死敌。
于梁毕竟年长些,语重心长的说“阿清,活下来更重要,我们斗不过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你,保住于鲤。”
“哥,我不怕死”于清拳愤愤道。
“大丈夫舍生取义,杀生成仁,就算是死也得有价值,要是你贸然行事,不但会连累于鲤,还会让整个于家,整个康金台付出惨重代价”
“若不慎重,这不要命的行为举止便不但没价值还会助纣为虐,让冯遮活着更好,那有何意义,到时你就是罪人,别忘了他生你们的目的”
于梁句句振聋发聩,说得于清无话反驳。
楚萝却从这些话中得到几个重要信息。
“冯遮生孩子有目的?什么不要命的举动会让冯遮活得更好?”
这是楚萝一直在找的答案。
于梁看了看她道“沈先生在江州,你们也应该来自江州,应该知道冯遮在去年遇到一次刺杀。”
楚萝点了点头,这事在江州只怕没几个人不知道。
“那次冯遮受了重伤,科举的事情也交了出来,那是刺杀冯遮的人不少,可只有那一次能把他伤得那么重,虽然没能要了他命,但是也让他沉寂了一段时间”
楚萝想起雨夜那个重伤的怪人。
“他不是重伤,而是已经死了,那位刺杀的义士武功高得有点不像人,若是冯遮是个正常人,那次刺杀早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于梁笃定道。
“你是说那次刺杀其实杀手已经要了冯遮的命,你确定吗?”
“可是为什么他只是重伤昏迷,后来又活得好好的为祸人间”
楚萝想起沔水镇守源村的惨案,都是冯遮受伤后的手笔。
“那时我为了亲人就在江州,有人目睹了冯遮死而复生的过程,并冒死传给了我”
于梁想起当初自己看到那封密信上的内容时的感受,到现在还有些难以平复。
于清在不知道的时候逃过一劫,不然他又失去一个亲人。
他从那以后再没去过江州。
打那以后,一把利剑就悬在他们头顶。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冯遮起死回生的秘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