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洪涛的突然现身把我吓了一大跳。好在我当时一身清洁工的打扮,正拿着一块抹布在擦着庐山厅的门,所以齐老爷子也只看了我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看着有点奸猾的中年男人过来问我在这里干嘛,难道不知道这里有重要客人吗?我连声说对不起,因为看到这扇大门上有灰尘,才过来擦一下。中年男子随即取出两百块钱塞了过来,让我立刻走人。
我推着清洁车一边离开,一边通知楼下的人注意刚刚下去的齐洪涛。这老爷子的脾气够厉害,放着好几百万的收入不要,偏偏自己跟自己怄气。我是真想不到,这个年头还有这么轴的人;但是另一方面,却也不得不佩服这老爷子的清正。
李振宇很快给我汇报说,齐洪涛下楼之后就上了公交车走了、我让他派出一个人跟着这老头,看看他下一步会去哪里。布置好这一切后,我就把清洁车停在会所最里面一个叫泰山厅的门口,准备再等一会儿就想办法离开这里。
忽然,泰山厅的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厅门口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影,紧随其后的是厅里某人高声说话的声音。
“你给我站住。怎么还是这样的脾气,一句话不对抬腿就走。有事情慢慢说,大家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是要双赢还是双输,你自己看着办。”
泰山厅的门就那样保持着一条缝隙的样子,随即一个较为年轻的声音就传来了,不过一开口就感觉是一股子怨气。
“每次都是这样,事情谈的差不多了才让我过来,根本就没想过让我真正参与到其中来。既然是这样,那我又何必把自己那么当回事,以后不来参加就是了!”
就听那个有点苍老的声音说道:“春雷啊,不是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把你当回事情,而是真的是担心你会重蹈覆辙。我们几个老家伙尽管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但是这大风大浪经历地始终比你多,所以多帮着大家把把关也是应该的。”
再听这个年轻一点的声音说话的时候,语气中的那股子戾气就少了很多了。
“就算五叔你老人家说的没错,那么天这么大的事情也总得大家一起投票吧?为啥不等我到就做出决议了,这可是违反我们事先的建会规则的。”
这次那个年纪大的没说话,而是从里面传来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的声音。
“我说春雷,你这个臭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五叔说的一点不错,有些事情你我真的是经验不足。既然五叔愿意担待,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你可别忘了,当年你盖那个什么破大楼赔的一塌糊涂,最后还是五叔出面帮你摆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