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帮客人挑选合适的纸活,或解释各种香烛的用途,或熟练地包扎着客人选购的商品。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为每一位客人提供着周到的服务。
万朝贵和陈宛白老远的就下了牛车,将牛车拴在了街边的树上,步行到了寿材铺子。
等陈宛白回到家时,朱氏正倚在院门上嗑着瓜子。
“哟,四丫回来了?”
陈宛白见她挡在院门前,眉头微皱,有些不太高兴。
“大伯娘可晓得什么人喜欢倚门?”
朱氏怎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顿时有些恼怒。
她本想张嘴骂陈宛白几句,可又想起赵癞子说过这疯丫头拿着柴刀砍他的事,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有些忌惮。
自古以来,家训中就有教导晚辈“站不倚门,话不高声”的规矩。
且还有云“倚门卖笑”一说,说的是妓女或歌女的生活,意指她们靠在门边以卖笑为生。
看着天色还早,朱氏决定还是去村里转几圈,找几个妇人唠唠嗑会更有意思。
瓜子一收,腰身一扭,抬脚便迈出了院子。
等朱氏离开了院门,陈宛白这才进门。
“你竟然买这么多香烛纸钱?”
朱氏仗着自己个头高,伸手拿开了盖在背篓最上面的树叶。
当她看到里面还有金钱纸和香烛时,不禁惊讶道:“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要知道,普通人家最多就是买些粗糙的黄纸钱,更有那家中没钱的人家,直接就是烧一些树叶、稻草来替代。
“怎么?大伯娘也想要?等你死了,我就给你烧。不知大伯娘何时需要?”
陈宛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朱氏,吓得朱氏以为陈宛白即刻就要送她下去,吓得撒腿就跑。
朱氏跑了没几步路,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此时,陈宛白已经进了院子,看不见身影。
她心里有些懊悔,自己堂堂一个大人,居然还害怕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这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朱氏站在原地琢磨了好一会儿,这四丫到底是哪里来的银钱?难道是柳氏给的?
那该死的柳氏,之前还口口声声说陈大安没给她钱,哭天抢地的,敢情都是在骗人啊。
朱氏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