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点头道:”陆师叔,眼下我已知道你是我师父结义兄弟,高我一辈,我不敢朝你妄言。不过我师父对你近来所为,确有疑虑,但仍不信你会与他为敌,所以命我前来相救“。
胡敏厚冷笑一声道:“乔掌门若真个如此重情重义,如何不亲来?若不是陆少侠相劝,你早成了我枪下之鬼!”。
沈放怒道:“此地乃是伪派所在,我师父岂能屈就?我师叔在此,你们须得好好招待,若有半分差池,必不饶你!我另有要事和陆少侠商量,烦你稍避!”。
胡敏厚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你年纪不大,本事不大,架子倒大,也罢!”,便挪开几步。陆冰感激道:“多谢!”,便出了庄门,侧过一旁,问道:“沈兄,可是乔掌门还有什么吩咐我的?”。沈放见他执意平辈称呼,便也不再推辞,只摇了摇头道:“倒没有,只是和风寺之事,主谋乃是扶摇岛的冯姑娘,师叔你必是被她蛊惑,才卷入其中。这冯姑娘如今下落何处?师叔若是知道,不妨告诉我如何?”。陆冰道:“冯姑娘在和风寺救走宁邵庭,只是不愿见洛神剑失去传人,并非有意与末山剑派为敌,况且她武艺高强,你纵使遇上,反教她取了性命。况且你这话在七翠坪已问过我一次,我也实在不知她如今下落所在”。沈放笑了笑道:“原来师叔是怕我与她为难,其实倒也不是...”。陆冰听得迷糊,但见他神色扭捏,欲言又止,立时便猜了个七八分,只故作不知道:“那你找她何事?”。沈放眼里有光,说道:“那次她来末山找我师父,和我打斗之时,掉落了一件物事,瞧来很贵重,我不能据为己有啊,只盼早日遇到她,还给她便了”。陆冰听了,暗暗好笑,只道:“只为此事?那她和风寺所为,你不追究了?”。沈放道:“你刚才也说,她并非诚心与末山剑派为敌啊,况且她母亲和我师父颇有私交,岂会为此事和她为难呢?师叔既然不愿相告,我也无法”。
陆冰道:“我实在不知,并非刻意隐瞒,他日我若再见到她,必告诉她你在找她”。沈放感激道:“谢师叔了,另外其实师父知道那胡敏厚甚是厉害,我救你不走,他自己也不便和太行派公然冲突,只让我叮嘱你,时日一长,你又不归顺,他们必起杀心,若是情势不妙,不妨先允诺他们再说,大丈夫本该审时度势,切莫执拗于小节意气,而失了大好性命”。
陆冰听得心惊,回去对王采乔说了,王采乔道:“他说的不错,俗话说,久住良人贱,咱们在这里呆着不是办法”,突听门上敲了一声,陆冰推门而出,却是阿桃,正色道:“陆少侠,你有空么?出来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