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銮宫。
“母后,娄黎该如何是好?”
秦哲接过宫女奉上的养颜羹,微微抽动了嘴角。
为了驻颜,母后真是什么都敢尝试。
眼前的羹汤有股说不出的怪味,秦哲无法理解母后怎么可以如此从容的喝下去。
甄蔷把喝完的羹碗放在食盘上,用娟巾轻轻拂拭嘴唇,不紧不慢的问道:“哲儿想如何?”
“母后,孩儿觉得那娄黎大势已去,不如就且搁置任父皇处置,满门抄斩便斩了就是。至于娄彩衣,孩儿找个机会废了便是。”
甄蔷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儿子会如此狠心。
这些年,娄黎鞍前马后也没少接受他的好处,女儿刚刚嫁来就准备废了,真是冷血无情啊。
甄蔷会心一笑,日后登基当了皇上,没有这份冷血怎能安心坐上龙椅。
“娄黎这次是非死不可,私吞军饷,把齐刈副将也给牵扯了进来。不过你父皇不会再查下去,至清则无鱼,杀一儆百就足够了。”
秦哲若有所思,他知道私吞军饷之事的确牵扯到另外几位大臣。
突然他有些犹豫,日后自己登上皇位,遇到这种事该如何是好?
目前是为了铲除异己不得不聚拢财富,但仅仅只靠俸禄赏赐,完全不够对抗几位皇兄。
“孩儿受教了。”
“不过,哲儿,你必须向父皇求情,如果我们太冷血显得兔死狗烹的话,以后也不会有人愿意跟随我们。”
“母后所言极是。”
秦哲不禁暗暗感慨,自己还是太不成熟,一直自诩擅长攻心,却只知道拿捏别人弱点,完全忽视了恩泽示人。
景涵阁。
林依被秦水寒强行按压在床榻上,她已经睡了一天,真的没事了。
“水寒,我烧都退了,哪里像有事的样子啊!”
“不行,让沈御医给你诊断一番。”
林依生无可恋,她隐约记得畛时临和钱顺义都来过了。
中午又喝了点药,睡了一觉完全好了!
“寒王妃,失礼了。”
在秦水寒的示意下,沈晨立马上前把脉。
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总体而言并无大碍。
“寒王,王妃有些气虚,身子并无大碍。”
“沈御医,我不停的去茅房,肚子里都没东西,今日也只喝了些粥,当然气虚啊!”
“……”
林依说得这般直白,沈晨有些想笑,但看到秦水寒阴沉的脸色,他努力憋住笑意。
“依依,不可大意。昨夜你的身子很烫。”
林依叹了口气,随意抓住秦水寒的手,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调皮的说道:“我真的没事了,不过好想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好不好啊?”
“营养的东西?”
秦水寒有些无奈,他侧头看了一眼沈晨,见对方也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