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朝外喊道。
侍女进了屋,他面色阴沉,道:“他病得如此厉害,怎不见人禀我?”
见他面色不善,侍女小心翼翼道:“这位公子不让近身,所以我等不敢上前,并不知.....”
这些侍女是从偃月谷外新招的,莫衍今早才安排她们来照顾君天瑶,所以他们并不认识君天瑶,也不知白泽宫是谷主住所,只道床上的男人是眼前这位右座主的宠儿。
“他今天醒来过?”
“是的。大约午时醒来过一次,我等本想替他沐浴更衣,但却被他喝退,故不敢再上前。”
莫衍知君天瑶是不愿这副屈辱的样子被人看到,才宁愿病死也不肯吭声的。心中尽是火气,他咬了咬牙,道:“一刻钟内,我要是看不到段明哲,你提头来见!”
侍女怔了怔,才明白了他的话,连忙朝外跑去。
莫衍看着踉跄着跑了出去的人,也是微微一怔,他怎会变得如此狠毒暴躁?
先不说侍女认不认识去药宫的路,单以这婢女的脚力,一刻钟内能跑到药宫便已是不易,又怎能赶一个来回?
他想,定是这偃月谷中的不良风气使得他性情大变,等以后得好好整改才是。
他扶起君天瑶,为他渡了些内力,然后将人裹在被子内,横抱而起,往屋外走去。
他一路飞檐走壁,不一会儿便到了药宫。
段明哲刚给若鹰喂完药,便看着莫衍抱着一个人,满脸凝重,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莫衍进到屋内,看见床上躺着的若鹰,没由来得一阵火气,他一脚将若鹰踹向床的内侧,然后将怀里抱着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段明哲无语至极,难不成,在这个人眼中,只有他在乎的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他诊治?!”莫衍饱含怒气的声音传入耳内。
段明哲看到君天瑶身上的痕迹时,有些诧异。
莫衍明明喝了忘情水,这一个多月言谈中也确实恨君天瑶入骨,怎么又对君天瑶做了那种事情?
忘情水不应该这么快失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