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回道:“这个酒只刚刚调配出来,只是在西军内应用。由于这个酒性淳烈,倒在马刀上都可以点燃,所以西军将士们称它为烧刀子。今日正好长大人在,就给这个酒起个名字吧。”
张择端这种文人平日里就是喜欢留个虚名,这个事情他自然愿意。于是说道:“如此下官就献丑了。”说罢就闭目想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张择端道:“既然此酒产于永兴军路,酒又是如此淳烈,不如叫‘永兴淳’,也祝侯爷家族兴旺,福寿绵长。”
种师道等三人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好名字。”
种师道笑道:“本爵原本也是文官,只是在这军中待久了,双手总是我刀剑,很少握笔了。张大人翰林出身,号称书画双绝,还请张大人为此酒留下墨宝吧。”
张择端自然高兴,他站起身来,道:“那下官就当仁不让了?”
种师道把张择端请到了书桌钱,折赛花亲自给铺好了纸,研好墨,然后用一块碧绿的玻璃镇纸压平了纸,然后笑着对张择端道:“张大人,请。”
张择端用笔舔饱了墨,刚要下笔,他被眼前的这个玻璃镇纸惊呆了。这个玻璃镇纸正是西军造办处刚刚研制出来的彩色玻璃制作的,玻璃制品刚刚在东京流行,那是珍贵无比。这个彩色玻璃刚刚研制成功,也刚刚上市贩卖,所以更是珍贵。那王定六就用一对玻璃手镯做见面礼,认识了李师师。
张择端从来没有见过这绚丽夺目,巧夺天工的玻璃镇纸,一时间竟然忘了写字。眼看着毛笔上的墨迹快要滴到了纸上了。如果墨滴到了纸上,这成为“沾卷”,对于读书人来说那是大忌。
种师道见此情景轻轻的“咳”一声,道:“张大人,请。”
张泽端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心中暗叫了一声“惭愧”,于是下笔写下了“永兴淳”3个字。种师道等三人自然对着这3个字称赞了一番,但是张择端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全部心思已经全都放在了这个玻璃镇纸上了。
种师道再次吧张择端引到了酒桌上,陪着他吃喝起来了。张择端应付着喝酒吃肉,但是心里总是想着那个镇纸。张择端的心思种师道自然是看出来了,酒过三巡,种师道对着张择端道:“张大人一路西行,到了西北这寒苦之地,甚是辛苦。此番又给我西军留下‘永兴淳’这足以流传千古代美酒名称,本爵有一份薄礼相赠。”
张择端本来已经有些微醺了,听了种师道话他一激灵,立刻清醒起来了。他急忙推辞道:“多谢侯爷厚爱,所谓无功不受禄,何况下官也是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