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看了一眼道:“这个东西射程近,战场之上适用情况也有限,只是一种辅助的火器。火器局的重点还是要研制火绳枪、铁质火炮。另外此次西征很多碗口铳的炮管已经出现裂纹了,需要回炉重新铸造,在此基础上还要铸造更多的碗口铳,未来还有大战。”
魏定国道:“这就铳回炉并不难,只是铸造更多的碗口铳需要更多的红铜,如今咱们的红铜存量已经不够了。”
种师道点了点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由办法。”
这一年多来西军已经把从江南搜刮来的十几万斤红铜全都消耗差不多了,碗口铳也就铸造了不到200门,而且红铜软,炮弹丸硬,很多碗口铳打上百余发也就需要重新铸造了。再加上红铜本身就是价格不菲,甚至可以直接用作铸造铜钱,因此这个碗口铳的真是西军的吞金兽。
可是现在用铁铸造火炮的技术迟迟的无法攻克,种师道也没有办法,好在王定六告诉种师道,已经接到了飞鸽传书。李俊已经从日本回来了,而且带来红铜还找到了那个种师道提到的那个银山。
就在魏定国率领火器营的工匠研究飞雷炮的日子里,西夏国传来了消息折赛花果然应了李修缘的话生了一对双胞胎,杨可世给赐名“再定”、“再辉”,只可惜这两个孩子不能让爷爷杨可世看见。现在宗英名义上是西夏国的大司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太原。
宣和六年二月初十,延安府的方琼也生了了一个男孩,朱道荣年近40才得此娇儿,非常高兴。二月十三,朱道荣给孩子庆祝“喜三”在府中大排酒宴招待宾朋。
种师道自然座在了首席。朱道荣对着种师道说道:“前几日传来消息,两国夫人(这里已经是大宋,称呼折赛花就不能称为公主了)诞下一对双胞胎,侯爷又一次当了外公了,再加这次拙荆给我诞下小犬,此乃我西军兴旺发达之兆,实在是可喜可贺。大家满饮此杯!”
种师道也笑道:“朱道荣果然是读书人,说话都是一套套的。我原本也是文官出身,这几年舞刀弄枪惯了,反而说不出这等漂亮的词语了,来各位尽情喝吧。”
魏定国此时也大声的说道:“启禀侯爷,我这里还有一喜,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说。”
种师道说道:“快块道来。”
魏定国道:“侯爷命我火器局打造的飞雷炮经过20余日的实验,已经成功,火器局又为我西军打造了一个取胜利器!”他特意把20余日提高了声音,然后用眼睛余光撇了一眼单如圭。
单如圭嘴角一瞥,没有理会魏定国,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这时候种山从外边走了过来,在种师道耳边说道:“老爷,刚刚又接到了一个好消息,李俊和王三押着从扶桑国采购来的红铜回来了,足足有5万多斤。还有不少矿石,据称是那个石见山的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