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把那把瓜子放在桌子上,又吃了将近十分钟,这才把最后一个花螺就着酒吃下肚。
张建设在边上看着直竖大拇指,没想到一大妈现在还真有点老北京喝酒的架势。
一大妈把酒杯在厨房洗干净,放回橱柜里,又洗了把脸,这才拿起桌上的一把瓜子,溜达着去了聋老太太家里。
这会,北京城已经热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是开着门吃饭,还有的拿着碗坐在门槛上,面朝外吃的。
一大妈来到聋老太太家里,老太太这会正坐在门口小板凳上发呆呢。
“老太太,干嘛呢?您看我给您淘换来了什么好东西?”
聋老太太双眼无神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六点多钟,天还大亮着,听见一大妈说话的声音,这才稍稍的回过点神来。
“丫头来了,丫头我饿啊!见天的棒渣子粥,两泡尿就没了,不顶时候啊!”
“老太太,我这有好东西,您瞧瞧。”
“瓜子啊,晚上我就吃这个?还不如棒渣粥呢,拿来我尝尝,小半年没吃着了。”
“都给您,您老慢慢磕,您老这没牙,吃这个顶时候。”
“怎么一股子腥味啊?这都面了。”
“这是海瓜子,您老没吃过,我都没舍得吃,这不就全给您拿过来了,您可享福喽。”
“是吗?那我得多吃点,这辈子还没吃过海瓜子呢。”
一大妈刚才把瓜子放桌子上了,一没留神,桌子上的海鲜汤把瓜子给泡湿了。
聋老太太不知道,这会正努力的嗑着瓜子,老太太就剩两颗牙了,嗑瓜子对于她属实属于高难度动作了。
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能吃着一颗瓜子仁。
“嘿,这玩意是顶时候,这把瓜子吃完了,还不得后半夜去了。”
“老太太,干嘛呢?您这是吃完了晚饭,门口嗑瓜子呢?您这日子过的可以啊。”
易中海从中院走了过来,看见聋老太太在门口嗑瓜子,感觉这老太太的生活还挺好。
“是小易啊,丫头给我拿的海瓜子当晚饭,我这半天了也没嗑出一个出来。
我让你去看看我傻孙子,你去了吗?这都一个多月没来看我了,也不知道干嘛呢。”
“去了,我刚才就去了,柱子在家里睡觉呢,怎么叫都叫不醒,估计是上班累着了,这会睡的正香呢。”
“我傻孙子工作就是吃苦耐劳,不像有些人似的,没事还休个假。”
“咳咳。”一大爷疯狂暗示。
老太太糊涂啊。
“哼。那是建设完成了厂子里交给的任务,厂子特意给的假。”一大妈。
“哼。”张建设。
“哼。”娄晓娥。
“哼。”雨水。
痛快了!吃饭的时候,两女不敢哼一大妈,憋在心里正浑身不得劲呢。
这下可找着出气口了,哼出来那叫一个身心愉悦。
聋老太太听到哼声,吓了一跳,瓜子直接带壳顺进嗓子眼了。
老太太吧唧吧唧嘴,挺好,不用嗑了。
一大爷看着眉目不善的老伴,还有边上虎视眈眈的三人,感觉自己再帮衬着聋老太太,自己还得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