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自当是定情信物。”
南汐单手别开那玉笛:“与王爷定情,下官可是不敢。”
“你是不敢,并非不愿。”
南汐:“......”
拉过李星昀便往前走。
走得极快,生怕身后那人再跟上来。
他所行种种,皆是为了将谢家军扯上,如此阴险诡计,实在可恶。
奈何这人又是使团的人,现在在京都是半分也动不得。
不过...
月光照在南汐笑得奇怪的脸上,李星昀问:“何故嗤笑。”
“陛下遣我一道护送北岚使臣北归,那在路上,我也定然要这人吃点苦头。”
李星昀暗了暗眼神,她要护送弥繁铸吗?
宫门外,满身酒气的南宁侯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要从那马车辕处摔下,南汐凌空一步,赶紧扶了一把,南宁侯转头看见是她,“哼”了一声,将自己袖子抽开:“老夫还不至于需要你这样的人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南汐并未计较,转身同李星昀一道离开。
“南宁侯怕是不会与你和解。”
南汐颔首,她前往南宁调查的罪证,换而言之,宋樱樱和亲一事她虽不能定,但在此事上也起了关键的作用。
这南宁侯对自己的女儿倒是关爱有加,为了宋樱樱,即便皇帝不悦,也要亲自去晋王府商谈婚事,可见这女儿在他心中的份量。
“刚刚那一扶,并非是想要同他讲和,只不过,宋樱樱远嫁,倒是难为了他慈父之心,我们两家本就不对付,也无妨多这一桩仇怨。”
说着话呢,她突然又道:“你家兄长可有因为我毁了这门亲事而恼怒?”
“自是不会,你放心。”
接下来的一周,婚事筹备妥当。
南汐着了一身英甲,宽大的袖子以红绳束之,牵着玄风,领一队禁军,带队护送。
宋樱樱虽是冠了和硕公主之名,本应该是在宫中出嫁,拜皇帝皇后,但皇后开口,皇帝便同意了人从盛府出嫁。
她着一席红妆,瞧着人都瘦了一圈,屈膝跪地,左手摁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
稳稳当当的一记稽首礼。
南宁侯立于盛府牌匾之下,受了这一礼,眼圈便红了,亲手将这个最疼爱的女儿扶上婚车。
一时之间,鸣锣吹呐,十里红妆,送亲队伍宏大,这其中,皇帝的赏赐不少,更多的是南宁侯备下的嫁妆。
至此以后,南北相隔,父女恐再无相见之日。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只不过谁也没瞧见,城郊树林深处,李宁祁与聂寒扬鞭策马,先行走在前方。
“主子,那批火器果然如你预料相同。”
“走吧,如此好戏,可不能错过了。”
马蹄声渐远...
消失在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