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要你何用!”
相府里,一位紫袍老者拿起酒杯就往一个衣衫褴褛的管家身上砸去,砰的一声,顿时头破血流,那管家瑟瑟发抖,却也不敢哀嚎半声。
“到底是那李辑实在目中无人!”紫袍老人拂袖骂道:“还是你这废物没有告诉别人你的身份!”
“大人,小的委屈啊。”管家叫苦道:“小的一去就说了小的是给相爷传话的,那神武军的将军还算恭敬,小的以为话传达到了,他们也懂该怎么做,结果小的刚一离开,没多久在半路上就被几个御直打了一顿,还让我把那块玉给带回来,送给相爷。”
“果真如此?”紫袍老人怒不可遏:“简直欺人太甚!”
“相爷,老夫这就亲自走一趟,看那李辑可敢对老夫动手!”紫袍老人拱手大声说道。
此时,坐在高堂上一位便服老者,扫了一眼摆着桌子的玉佩,便捧起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老兄莫要急躁,定是这狗奴在半路遇上劫道的,怕责罚所以撒谎罢了。”
“老爷,小的没有说谎啊,真的是李辑,而且殴打小人的其中一个御直就是四道的队长韩菱菱啊。”管家连忙抬头申辩道。
“老夫说,你撒谎了。”老者抬头扫了一眼那管家,随后便放下茶杯。
那管家顿时一脸惨白,眼珠子转了几下,连连磕头:“是是是,老奴撒谎了,老奴其实就是遇到劫道了,怕被老爷责罚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撒了弥天大谎,还想着嫁祸给李辑指挥使,小的错了,求老爷饶命!”
紫袍老人先是一愣,眼珠一转便不再说话,回到桌子慢慢品起了茶。
“算了,想你这些年也算为老夫做了点事,下去领二十杖就滚吧。”老者说道。
“谢老爷,谢老爷!”管家听了,脸上大喜,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后便被门外的几个护卫架了下去。
望着案上的玉佩,老者沉吟了片刻,便唤来几个下人。
“去,派人把李大人丢失的玉佩给送回去,叮嘱李大人看好,莫要再丢了。”
“是,老爷。”几个仆人应声接过玉佩便离开了。
“大人,我们就这么算了?”在堂上坐了好一会后,紫袍老人忍不住发问。
“不然呢,你去和内御直叫板?”便服老者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把玩着一块古玉。
“老夫的老师当年收了这么一块玉,一夜之间在朝堂培养的亲信被连根拔起,他老人家被流放岭南,最终客死异乡,老夫今年七十有五,一把老骨头了,可禁不住走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