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时候,某人可整天扛着扫把从杂物房里骂骂咧咧地出来,如今却已经远在西境,不知音讯。
小源和唐仁皆相视一眼,心中皆暗暗叹了口气,却也不出声。
没过多久,虽然泥焗鸡虽然还得要一会时间才能好,可火锅却已经支棱起来了,众人围坐一起,各自对望,忽然又噗一声笑出来,小源遥遥举杯,众人同举,一饮而尽,接着便痛痛快快地吃了起来。
期间,一向八卦的皓白还问唐大胖子,他们去历练的这段时间里,都城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好玩的事。
唐大胖子一口吞下一片羊肉,满意地发了一声叹息后,便眉飞色舞地向众人讲述这段时间都城发生了什么事。
总体来说,都城和预阁还是和以往一样,没多大变化,这段时间里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城防都衙在三个月前的一个夜里,把诏狱里面的一个重犯移交给京兆府的途中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给袭击了。
尽管当时有重兵防守沿途护送,后面还有援军支援,但那个囚犯还是被劫走了,这一战,城防都衙和京兆府捕快死伤近二百人,而黑衣人除头领和那位囚犯逃脱了之外,其余八十九个黑衣人也全部被后续赶来的城防都衙一一绞杀。
这事当时引起了都城的大震动,百姓都议论纷纷,说好几十年不曾见过这样的悍匪了,胆敢在都城里公然劫囚,还杀了那么多都衙卫和捕快,最后居然还逃脱了。
这事传到朝廷里,京兆尹和城防都衙指挥使被相府喊了过去,没几天惩处结果就出来了,都衙卫指挥使被罚俸一年,京兆尹官降一级,仍领原职。
之后城防都衙堤骑四出,联合各地城防都衙和知府衙大肆检索两名逃犯,不过城防都衙指挥使秦处墨仍旧下令遇到二人必须生擒,令人不明。
“又降一级,这么算来,京兆府的那位大人这几年已经降了三级了,怕是比地方知府的品级都要低了吧,真可怜。”皓白听完后,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个秦大人只是罚俸不用降职呢,相府也太不公平了吧。”
“谁知道呢。”唐大胖子夹起一片肉使劲地放在酱碟里弄了几下,然后一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听说是那京兆府极力要求移交那个犯人,说城防都衙没权收监犯人那么久的时间,所以才不得已交接的,这一交接就出事了。”
“你能不能吃完再说话。”一旁的妹妹唐晓舞嫌弃地望着自家兄长,一点吃相都没有,说出去谁信这是川蜀唐门的子弟?
“哎,那两个逃犯那么厉害,是不是在江湖上也很有名的?”小源听了有些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