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家的人,没有一个在场。
“打不起来的,不过要是打了就更好了,到时候要是出了人命,内御直本就在风口浪尖上,这一打,一个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弹劾是少不了,再者,刘伶手上几百号人抵不过人家十几个御直,传出去贻笑天下,杀杀他的威风也好。”早些时候被刘伶眼神喝退,自觉丢人的宫老如今依旧心境难平。
“可是,咱们现在也是督武卫的一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今日督武卫真的败在内御直手上,传出去,日后督武卫和内御直见面,便自觉低一头了。”简宜劝道:“朝廷的那几位老官让咱们世家进入督武卫,不也是希望能够让刚刚成立的灵部尽快可以与内御直抗衡么,这样下去,一会若真的出事了,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是啊,是啊。”几位站在身后的督武将纷纷点头。
宫老见状,脸上有一丝不悦掠过,但很快便消失了,抚须笑道:“诸位莫慌,简宜说得有理,本将如今也是督武卫的一员,断不会让督武卫在自家门前丢脸。”
“不过。”话锋一转,宫老脸上带着几分不明的笑意,低声道:“若是一会动手了,等到刘督帅的人快支撑不住的时候,我们再出手,这对于我们世家来说,是个好事,相爷也能看到我世家。”
“好事?”几个督武将面面相觑,忽然脑子灵光一闪,顿时明了。
“宫老好算计。”
“那咱们就静观事变吧。”
广场上,殿前使注视着刘伶,刘伶目光丝毫不退让,双方的人马都紧绷着一根线,当然主要是督武卫这边的人毕竟紧张。
内御直这般不说那气定神闲,含笑不语的况苦禅,即便是第五破虏,也只是脸上有些跃跃欲试的神情,看起来,若是真的发生冲突,他将会是第一个出手,才不会理会什么倚强凌弱的指责。
至于那十几个金枪御直,虽然脸上有凝重之色,当并不是因为畏惧自己已陷入督武卫的重重包围之下。
看着更像是怕一会若是表现不好,被殿前使回去又得好一顿责备。
对他们来说,与其说这是对峙,更不如说这像是突如其来的考核,而且还是两位指挥使,一位殿前使做考官的那种。
一定不能丢了金枪班的脸,不能丢了内御直的脸!
一念至此,这十几个金枪御直顿时气势逼人,感觉只要殿前使开口,下一刻他们便会以雷霆万钧的力量碾压对方。
这莫名的气势,让殿前使忽然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护在他身前的金枪御直,有些错愕,随即叹气摇了摇头。
金枪班御直是一届不如一届啊,这点小事,就紧张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