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景连忙搀扶,随后出声:“魏东来!”
一身材高大的将领从身后踏出:“末将在!”
“此次前去半岛,按既定计划执行,与李老将军汇合后,你部便听从李老将军的命令行事,遇事不可推诿,不可丧了我御守营威名!”
“末将遵命!”话毕,便拜别众人,带着亲兵登船。
“许帅高风亮节,是老夫狭隘了。”左相惭道。
许国景连忙道:“我等皆是大梁之臣,两军合并,如何能没有挂帅之人,我知许相为难,李老将军经营辽东多年,又深熟半岛诸事,由他主帅最为合适,但左相考虑御守营劳师远征,若只是挂了副帅之名,恐防御守营诸将不服,心生间隙,所以多日不曾开口。”
“但请左相放心,御守营上下并非心胸狭窄之人。”许国景正色道:“本帅担保,只要御守营的兵士还有一人在半岛,那主帅之人必定是李老将军!”
左相闻言,心中感慨万分,道:“那一切便拜托许帅,都城事多繁杂,老夫便先行一步,希望来年我等能在都城相见。”
许国景抱拳道:“军中事务诸多,恕不能远送,左相慢走。”
目送左相离开后,许国景身旁的一名将领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来,低声道:“许帅,我们御守营真的要听从一个辽东边将的调遣么,您的官阶可是在那李成绩之上。”
“乱说什么。”许国景低声斥道:“战场之上能者为王,再高的官阶一箭射来,该死还是死,争这个作甚。”
“两军合作,最忌争斗,这些浅显的道理还需要我教?!”
“卑职知错!”将领果断认错,但脸上的不忿却没有消失。
朝着远处的战船挥挥手道别,许国景眯起眼:“不过嘛,既然是能者为王,我御守营又未必比辽东边军弱。”
将领闻言,脸上一喜:“大帅这是要...”
没说完,便被许国景打断:“本帅岂是言而无信之人,何况军令如山,本帅说了半岛上的御守营归李老将军统帅,就绝不反悔。”
“半岛上的御守营?”将领细细咀嚼这句话,忽然眼前一亮,望向自己大帅。
“陛下只让老许我回去辽东看看,可没说什么时候回去,海上风浪大,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晚些天应该不会责怪我。”许国景微微一笑,有些贪婪地看了看还停靠在海上三支水师,扭头对一名亲卫道:“去,请几位水师统领上岸一趟,就说本帅有要事相议。”
“遵命!”
“大帅这是要?”将领有些不明所以。
“浩浩荡荡跑这里来,不说肉,连汤都喝不上一口的话,想必他们心里也不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