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只见书院教习们鱼贯而出,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送给了这次通过入院考试的学生。
当然,人们皆知晓此刻的教习们是因为那位六科甲上的学子才会现身。
这是给予这次头榜首名应有的尊重。
陆泽神情平静的迎着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打量,如此神态自若的态度,令不远处那几位老态龙钟的花甲教习们纷纷点头,学子当中有女子眼中泛着异彩,不乏性情爽朗的长安女子对着陆泽便开始笑意盈盈的指点了起来。
有人窃窃私语:“六科甲上,这怕是书院入院试里最优秀的成绩了吧?”
谢承运、钟大俊、临川王颖三人本以为这次榜首会是他们当中的某个,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个如此厉害的角色,六科甲上的成绩足以令许多人感到望尘莫及,哪怕是他们这几个人中龙凤都感觉到无形压力笼罩在了头顶之上。
这等惊世骇俗的成绩,足以在他们这些所谓天才的脸上狠狠抽打几下响亮清脆的耳光。
那些家世不凡的长安权贵子女均望着被教习们围起来的陆泽,神情万般复杂。
“六科甲上,是书院百年以来最好的成绩。”
“五年之前,有名西陵考生拿了六科甲上,那日的书院便如同今日这般热闹,那位西陵考生直接被院长大人特召进到了二层楼。”
“不知道这位陆姓少年,会不会也被夫子...”
这些交谈着的话语传递在人群当中。
此刻哪怕连宁缺都眉头紧皱的望着被人群簇拥起来的陆泽,他知晓陆泽的厉害,从草原之上回到长安城这一路,宁缺便知道陆泽是那种毫无疑问的天才,但他却没有想到陆泽竟然天赋异禀到如此地步,甚至有望一举踏入那最为神秘的二层楼。
陆泽这时正在回答着教习们的问题。
这些能够在书院负责教授学问的教习个个当年都是绝顶厉害人物,如今改名换姓隐藏身份来到书院当个教书育人的教习,陆泽清晰感受到面前那位中年男人偶尔露出的气息极为强大,中年男人修符道,走的赫然便是神符师的路子。
不远处,有位拿着扫帚清扫广场石阶的老妇人,真实实力更为骇人。
“陆泽,你此番六科甲等上的成绩,足以列入书院入院试的最前列,后山的十二先生,在五年之前入院的时候曾经考出过同样的成绩,那日院长大人亲自接引到了后山。”
“但可惜,今年夫子出国游历的时间比往年提前了几日,所以...”
中年教习名为黄鹤,乃是这次入院试教习里的负责人。
陆泽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看着陆泽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失望神情,包括黄鹤在内的这些老牌的书院教习均是默默点了点头,在心里对于这位天赋绝世的年轻人好感再度提升,这些书院里的老人这么多年实在见识过太多的天才,但能够真正做到以常心看待事情,尤其是还涉及到那座二层楼,保持着如此平稳心态实属不易。
这些教习当然不知道,经历过数个世界洗礼的陆泽,心境有多么广阔强大。
“陆泽、谢承运、王颖,宁缺,陈思邈,何应钦...”
“随我来术科房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