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那,有个好大哥,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那个,叫做梭温,上个月走山的时候,因为在山上踩坏了首领儿子的玩具,被人割了喉,头都没回来。”
沈星忍不住对陆泽开始吐露着他的心事。
在三边坡这种地方的人,非常容易被这里的气氛环境给同化。
沈星毕竟是从美好的河山那边过来的人,最开始的时候,可能他还升起过主宰三边坡的幼稚想法。
如今的沈星,可以说是真正认清冰冷的现实。
跑路为上!
陆泽默然听着沈星讲述着梭温被杀的事情,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而这般平静的神情落在沈星眼里,则是赤果果的大佬模样。
陆哥果然是在三边坡站稳脚跟的狠人啊!
气度这块没得说!
“所以你想跑路?”
“不是啊,我只是想要回到家乡的怀抱。”
陆泽这天晚上跟沈星说了很多的话。
最后,陆泽告诉沈星,让沈星回去后转告猜叔,他明天会去到达班做客。
“做客?”
“为什么啊?”
沈星满脸疑问。
陆泽笑着回答,道:
“来到小磨弄,距离达班也没有多远的距离,现在我在外面可是被讨论的重点对象,当然得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沈星最终点了点头。
他又悄声跟陆泽说了几句话,而后那双在黑夜里闪烁着亮光的小眼睛快速在四周打量起来,然后才起身离开。
陆泽看着沈星背影消失不见。
而后,他将面前最后剩下的烤串给撸进嘴里,同样起身。
陆泽这次来到小磨弄,简单收拾下这里的各家赌坊并不是真正目的,他还是对于住在达班的那个老头有点兴趣。
“猜叔...”
“送你上路喽。”
......
第二天。
阳光照常升起。
当小磨弄还在陷入昨日那种沸腾状态里的时候,始作俑者陆泽已经动身前往达班,车里的陆医生半倚着靠背,神情相当轻松。
约莫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车辆终于抵达了达班。
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并没有任何变化。
村民们围绕着追夫河的河水居住生活,有中年妇人在河边洗着衣裳,头上系着具有勃磨特色的各种款式头巾;稚童们追着伙伴在玩耍捉迷藏小游戏。
成年汉子在达班属于很稀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