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躲在没人的地方。
晚上10点,他已经来到了市中心的大酒店,想着明天坐飞机去沿海城市待几个月。
房间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声,苏沢躺在浴缸里静静的享受,将自己完全沉在水里。
觉醒后的记忆潮水般的涌出来,可最后的结局都是他跳海死了。
泡完出来,苏沢洗漱完,双手撑在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自己的左肩处已经留了伤疤,即使抹了药还是完全不能去掉,可能要伴随着他一辈子。
像蜈蚣一样很可怕,这些都是因为季寒君。
他知道季寒君变态是个疯子,可也不至于找这么危险的歹徒来绑架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更不能装成变态来吓他,鬼知道那天他都吓成啥样了。
苏沢从浴室出来,将行李箱里的小熊掏出来摆在床上,穿着睡衣就往床上扑。
他谁都没有告诉自己要离开,所以没有人能找到他的。
季寒君也一样找不到。
想到这,苏沢打了个哈欠,躺在柔软的被子里渐渐闭上了眼睛。
半夜凌晨1:47。
季寒君握着房卡站在门口,身上穿着纯黑色休闲外套,宽大的帽子将他可怕的神情掩盖住。
酒店不能透露隐私,他拿了苏沢的照片跟前台说他的爱人有点精神病才同意告诉他房间号码和房卡。
可实际上有精神病的却是自己。
房卡打开房门会发出滴的声音,这声音在黑暗里十分清晰。
苏沢认床,再困也睡不舒坦,迷迷糊糊中听见开门声猛的睁开了眼。
房间里很静,很黑,他什么也看不见。
刚刚听见滴的一声声音明明那么清晰,但现在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难道是他在做梦吗?
苏沢打开床头的小灯,从卧室出去去看门,门关着的完好无损。
心里的恐惧这才消下来,苏沢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进卧室关上了门。
一只手从后面伸来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用力一推,死死把他按在了门板上。
熟悉的味道窜进鼻尖,苏沢吓的睫毛轻颤,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雾,腿也开始发软。
这人怎么溜进来的,他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行踪。
季寒君压制住他,神情隐在黑暗里,整个人身上的气压极低,阴森又恐怖。
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季寒君凑近贴近他的耳朵,语气冰冷。
“跑?”季寒君冷笑一声:“你跑的掉吗?”
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季寒君眼神微眯,将手从他嘴上移开捏起他的下巴,猛然低头吻下。
带着怒气,像是在惩罚他,狂暴而又粗鲁。
苏沢心里害怕,但还是手脚并用的去推打面前的人。
结果双手被抓住按在了上方,手动不了,脚却不肯停,胡乱的用力踢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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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
他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动向…
季寒君微微从他的唇上离开,指腹将他下唇的血迹擦掉,当着苏沢的面伸出猩红的#jian舔了一下。
他眼神微眯,眼底涌动着兴奋和疯狂,赤裸裸的偏执比苏沢平时见过的还要疯。
苏沢看着季寒君这疯狂的样子,吓得腿软,下意识就想顺着门板往下倒,腰间的一只手稳稳禁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