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他的病历和片子，确实是头部遭到过重创。
“您能告诉我大概少了哪些记忆吗？”
沈沢想了想：“少了一些小时候的一些事，和一些梦。”
梦…
医生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他的病人都有做梦，都是一些妄想症。
还有被害妄想症。
“沈先生，能讲讲具体是关于什么的梦吗？”
“囚禁，死亡。”
觉醒后以前的事开始越来越模糊，以前会做梦，幻听，现在已经不会了。
“这个是正常现象，有些人会突然想起和莫名其妙的出现回忆和梦境，这个是无法解释的，想多记起来，就多接触接触身边的人和去能想起来的地方。”
海吗？
他记得很清楚坠落的那片海域。
和他觉醒前记忆里被季寒君丢下去的海是一个地方。
沈沢急忙道谢，起身和门外的两个人对上视线。
顾卿面容憔悴，浑身上下都是颓废，被顾莉笙拉着进心理诊室。
看见沈沢，顾卿眼神亮起来，急忙想抓住沈沢。
醒来和顾卿的记忆还记着，沈沢皱眉后退躲避。
“你为什么躲开，是因为知道了我不是真的季寒君吗？我有什么错，是我救了你啊。”
后退的举动深深刺激到了顾卿。
他已经被确诊精神病，和人格障碍分裂症。
沈沢抿唇不语，脸色冰冷，看见人还想靠近，啧了一声挥拳将人打倒。
“清醒了吗现在。”
顾莉笙站在一边也不管他，今天她是来拿诊断单的，拿了就送他去医院治疗。
知道弟弟小时候就和正常人不一样，没想到长大后更不一样。
“你打吧，是我的错，我应该对你好的，不应该受不了你的脾气。”
他不想听。
季寒君只有一个，能受得了他脾气的也只有一个。
他不想在这里和他们在这里多做停留，于是看向顾莉笙。
“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约。”
顾莉笙点了点头，示意眼神让旁边的人把顾卿拉进去。
“好，改天再约。”
等人走远后，顾莉笙看向地上的顾卿。
“看到了吗？他已经恢复记忆，你乖乖治病，认清现实。”
顾卿盯着人的背影，低声笑了，笑的疯狂。
“早知道会为别人做嫁衣，当初就不救他，就应该让他死海里。”
就应该早些将他的位置报给裴深。
沈沢离开回到公司，将公司的人员做了大改动。
少了一些部门主管，没有主管管理也是不行的。
叮—
手机铃声响起，沈沢拿起手机发现是季寒君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