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没打你,你皮痒了是吧!”
“告诉你,老马家已经答应要买你了,等过了年,他把钱送过来,我就把你送过去,你老实点!”
“大娘,”容婵咬着唇满是可怜,还给他们磕头,“我姑母是宫里的容才人,我父亲是岭南的中县令,您只要愿意送我回家,我父亲定会重赏!”
“再不济您让我去见贵人一面,他肯定认得我!”
“哈哈哈哈哈。”
黄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俯后仰。
“你说容才人是你姑姑?”
容婵双眼一亮,以为她信了,连忙点头。
黄氏却狠狠一棍子就打在容婵的身上,语气也变得狰狞了起来,
“不怕告诉你,老娘当年就是行宫里伺候过容才人的,那小贱人把自己生的儿子偷偷塞给宸妃,怕被泄密,便把我们都杀了,还好我命大,那杯毒酒没有毒死我,被庄头救下,从此隐姓埋名!”
她越说越气,棍子如雨点般落下,“你若真是她的侄女,我便该再杀你一次!”
容婵双手捂着头缩成一团,脑海里却只有黄氏那句,“那个小贱人把自己的儿子偷偷塞给宸妃!”
等黄氏汗如雨下的停下手来喘气,容婵却一把抓住她的腿,双眼圆瞪,一字一顿,“你说,三皇子是容才人的儿子?”
黄氏被她吓了一跳,也许是没力气了,这一次倒是没踹她,只是狐疑的看着她,“是又如何?”
她又自言自语道,“算起来,容才人是正月生的。”
容婵的心快跳出了胸膛。
萧琮的生辰正是正月,但是满宫皆知,她姑母当年的孩子小产了。
“行了行了,这天家的事情,与你无关,与我无关,你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可要珍惜啊!”
容婵沉浸在萧琮的身份里,自然错过了黄氏眼里的意味深长。
“今日我们都要去庄子上,庄头杀了猪请大伙儿喝酒,没人给你送饭,柴房门不锁,你饿了,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吃吧。”
言毕又恶狠狠的警告她,
“你若敢逃,老娘便打断你的腿!”
黄氏出了柴房,长吐一口气,飞快的朝着庄子而去。
“是按照我告诉你的和她说的么?”
叶流锦一身家常小袄,捧着一个花鸟纹暖手套,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黄氏。
黄氏擦了脸上的汗,不敢抬头,恭谨的回道,“都是按照姑娘的吩咐说的。”
叶流锦满意的点头,“记住,今天务必让她逃出去,之后的事情就无须你管了。”
说完示意烟水打赏。
烟水上前掏出一个做工精细的锦囊递给黄氏,黄氏双手接过,磕了头便退下了。
季夫人压低声音道,“姑娘且放心,她的女儿在我手里,不怕她坏了您的事。”
叶流锦一愣,倒是有几分敬佩季夫人。
她扬起一抹笑,又说道,
“季婶婶,找几个眼生的人,容婵逃出去后跟着她,让她先跑一段路,等她快进城的时候,把她绑了,这一次,卖进极乐园。”
绝处逢生又濒临绝望,最能摧毁一个人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