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郑嬷嬷眼疾手快,就在容水月碰到柱子的一瞬,将她拉了回来。
容水月重重的跌倒在地,额头受了些皮外伤。
“怎么?心虚了?”沈太后缓缓起身,有些愠怒的走下台阶,停留在容水月跟前,“你以为你死了,这件事情就死无对证了?”
她的唇角挂着残忍的冷笑,“你最好是让自己好好活着,你若是敢寻死,哀家就先灭了你容氏满门,再杀了萧琮。”
“他是陛下的儿子,您的亲孙子!”容水月气若游丝,双眼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太后,面容已经如雪般接近透明。
“你本事这么大,谁知道他是陛下的儿子,还是你和别人的野种。”叶皇后轻飘飘的说道。
“你......你......”容水月喉咙间又涌起一股腥甜,恨不得将叶皇后撕碎。
沈太后抬起眼睛,盯着她瞧,“容氏,哀家问你,萧琮是不是你的儿子?”
容水月咬着牙死死忍住眼中的泪,周身无法隐藏的颤抖。
她不敢说,她怕自己一说,萧琮就完了,陛下不会再器重他,他就会沦为弃子。
那孩子是个敦厚良善的,在这吃人的皇城里,该如何活下去啊。
都是叶妗那个毒妇,就算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又如何!
养了这么多年,她......她怎么忍心这般的断送了萧琮的锦绣前程。
沈太后的眼睛犀利如剑,定定望注着眼神闪躲却坚决不认的容水月,“好,哀家倒是小瞧了你。”
正说着,建章宫的宫人领着一位面熟的太医来了。
“瞧瞧她,”沈太后指着容水月,“无论如何,让她活到明天。”
她警告的看着容水月,“你若敢寻死,你的族人,会为你陪葬,你的儿子,哀家会让他身败名裂,被世人唾弃,皇后说得对,谁知道他是不是萧家的血脉。”
沈太后这些话像是一道惊雷击中了容水月,她僵硬在地上,动弹不得。
叶皇后看着她被木偶一般的被拖下去,太医也跟着去了偏殿为她治伤,这才忍不住问道,“臣妾来时听说,流锦被太后传唤,也在建章宫。”
她不出声还好,她这一出声,沈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厉声道,“跪下!”
叶皇后一愣,随后迅速跪下,态度端正,并不言语。
“你们叶家人,是不是个个以为自己绝顶的聪明,别人都是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
“臣妾不敢。”
“不敢?”沈太后怒极反笑,“哀家看你敢得很!”
她平息了一下怒火,声音冷冽,“哀家问你,萧琮和叶流锦中毒之事,到底是叶家二房和白氏所为,还是你所为?”
叶皇后听了这话,心里猛然松了一口气,脱口而出,“是臣妾所为。”
“为何?”
“陛下逼着流锦与萧琮成亲,臣妾不愿,只能想法子拖延下去。”叶皇后语调平稳,直言不讳,“叶家二房和白氏确实有想害人之心,臣妾不过是顺势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