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的酒楼,叶流锦看着萧琅,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云淡风轻的喝着茶。
突然间,一个锦衣玉带的男人骑马拦住了押送的队伍。
“姑娘,萧琮真的来了。”烟水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她知道自家姑娘是多么厌恶这位曾经的三皇子,如今她也跟着直呼其名了。
“他当然会来,”叶流锦放下茶盏,偏头看向下面,“我和姐姐把舞台都给他搭建好了,他怎么会舍得这么好的唱戏机会。”
他与萧琅早已反目成仇,这么好奚落的机会,以萧琮的心胸狭窄,又怎么会放过呢。
果然,萧琮下了马后,走到囚车跟前,看到狼狈不堪的萧琅,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
随之而来的却是嫉恨。
父皇真是偏心!
萧琅犯了这样的罪名,竟然都想方设法保全他的性命。
而自己明明没有任何的过错,却被赶出皇宫,做了别人的儿子。
只一瞬间,他的脸上就换做痛心疾首的表情,
“二哥,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好好的姑娘家,你怎么能下得去那么狠的心?你可知你害得多少家庭生离死别,支离破碎。”
萧琅抬头,看到衣冠楚楚,养尊处优的萧琮,原本压下去的怨恨和怒火再次翻腾而起。
他猛地扑到囚车边缘,双手抓着车柱,双目赤红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我,就算被废,那也是父皇的儿子,而你,不过是个被过继出去的废物!”
萧琅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萧琮。
明明他是兄长,却从小被萧琮压了一头。
哪怕是他的身份被揭穿,也不过是过继给了宗室,还能袭承上王爷的爵位。
父皇可真偏心啊!
从头到尾,只有萧琮才是他的好儿子,他们其余的人,不过都是可有可无的罢了。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叶家懦弱无能。
他突然转头朝着叶流钰咆哮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嚣张吗?你叶家不是权势滔天为所欲为吗?那你们为何不为叶皇后报仇?”
听了这话,萧琮脸色巨变,心里直道不好。
“二哥!”他连忙打断萧琅的话,“你安心去大理寺吧,你我兄弟一场,我会在父……陛下面前为你求情。”
可萧琅哪里听得进去。
他死死盯着叶流钰,吐字清晰,声音高昂说道,“你姑母叶皇后替别人养了半辈子的儿子,最后却被逼得离宫避祸,你们叶家毫无作为,就像缩头乌龟一样。”
“他!”萧琅像疯了一样的指着开始慌乱的萧琮,“是我父皇和容才人的儿子,你们叶家不过是我父皇棋桌上的一颗棋子,叶流钰,你该恨萧琮,你该恨我父皇,可你不敢,你只敢在我面前耍你那可笑的威风。”
到了这个时候,萧琅心里已经明白,换子的事情,是他的好父皇一手策划的。
他心里的恨意更深了一分。
既然需要一个儿子去抢太子的位置,为什么不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