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几份同意书都写出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方闲身后的薛勤老头再一次说话了:“这一次这些个同意书,倒是写得有模有样的,看来你最近的长进还不算小啊。”
方闲不可置否的动了动嘴唇,心里暗说,开玩笑,会做手术的人能不知道手术过程中的相应风险?要我再写一万字,我都能详细地写出来,只是没必要那么鸡毛蒜皮而已。
方闲之前没看向薛勤,所以薛勤听不到他上一句话。
但后面,方闲还是好奇地问:‘薛老师,你昨天后面去了哪里啊?今天大早上的,也没看到你。’
薛勤老头此刻双手负胸,慢步走到了方闲的正前方,然后略有些嫌弃地说:‘我去哪里难道还要跟你做个汇报?只是去了下不该去的地方而已。’
方闲此刻已经把病历模板写完了,还没给周岩安看,而周岩安仍然还在核查着医嘱,所以也没打扰周岩安。
继续看向薛勤,心说:‘老师您是自由的,要不您往您想去的地方溜达,别来打扰我了成不。’
方闲是真的很想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变态老头,早点远远走开,别来打扰他。
薛勤听到了方闲的嫌弃,表情讶异了一下,而后有些好笑地回:‘我要是能去别的地方,但凡其他人能听到我说话,你以为我能来找你这个学渣?’
‘你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真是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你晓得,这一次那个舒啸山,喊你去沙市的真实目的吗?他要你答应的事情,又是什么吗?’
方闲的神色微微一动,不理会薛勤骂他学渣,表情有点儿不太自然:‘是什么?’
‘我偏不说,我为什么要给你说?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避免你多走一些弯路。’薛勤还学会了卖关子起来。
‘那算了,您高兴就好。’方闲懒得去和薛勤争竞什么,这就是个病态加变态的老头,千万不要被他蛊惑了。
‘那我们就等着瞧好戏吧,说不定啊,某些人还会在这医院长期陪我溜达呢。走不了了呢。’薛勤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不慌不忙地踱步走了开,真不再打扰方闲。
方闲虽然听了表情没太大变化,但内心却还是有点儿慌乱的。
这老头这话啥意思?
MD,自以为自己可以穿梭自如,别人都看不到你,你就能当间谍了?我还能被舒老师坑?我全身上下,还能有什么地方被坑的?
说不定是这个老头听到自己要出去实习了,所以就心里慌了,觉得他肯定劝不住自己,所以才在这里扰乱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舒啸山突然又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然后道:“方闲,你先出来一下。”
周岩安本以为舒啸山是来喊自己的,正准备站起来,屁股离开了凳子不到一厘米又重新坐了下去。
表情有些幽怨,师父,您对方闲,是不是有点儿太好了啊?
但接着他又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再过了四到五分钟,方闲再回来时,周岩安已经把谈话签字的同意书等一堆材料都打好了,正准备站起来喊家属来办公室谈明天的手术的,方闲就正好进来了。
周岩安立刻把这些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伸了个懒腰:“小方,你把这些谈话签字的材料塞进病历本里面去,再把十四床的家属喊过来,就说我要找他们谈明天的手术。”
实习生就是标准的官方提供的跑路工具,不用白不用。
“欸,好了。”方闲立刻点头称是。
一边点头,一边朝周岩安方向走。
“舒老师刚刚喊你干嘛呢?又喊你去急诊吗?”周岩安有点儿好奇。
方闲听完问题,犹豫了片刻,才抬头说:“不是,舒老师喊我给他下身份证号码,说我们周末一起去沙市开会。”
“刚刚舒老师还喊我给你再请个假,讲一声。”
周岩安当时就石化在了伸懒腰的现场。表情更加僵硬,眼圈不断睁大着,眼白相对瞳孔的比例也逐渐放大。
心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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