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平答得很妙:“自然是因为——祈安拿了他的镇尺不还了。”
“胡言乱语!我家公子根本不认识崔琪,不然怎会连他假冒铸剑师都认不出!”祈叔气怒地道,“你们飞剑堂杀害我家公子,还想诬蔑他,真是该死!”
“不错!”李青珑脸一寒,亦道,“三公子怎会擅拿他人之物,你信口雌黄嫁祸于他,我必诛尽你飞剑堂之人,祭奠他灵前。”
柳东平偏了下头,忽然勾起嘴角,阴着声道:“李小姐,崔琪已死,我替你们报仇杀了他,你却要诛我飞剑堂,莫非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韩铁被他那神色寒碜了下,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青珑一时语塞,强自作声,“谁知你与崔琪是否串谋好了,欲盗祈家之物,事败又杀他灭口。”
“你是说镇尺是祈家之物?那三公子必然也学会了碧落剑法,为何又被崔琪一剑杀了?”柳东平嘿嘿冷笑,“李小姐,三公子的死让你伤心欲绝,可是崔琪只有一个,你要杀他,祈家要杀他,也不知还有别的什么人要来为祈安报仇,我实不知该将崔琪分成几块,要不你砍他一手或一脚去,早晚割一剑泄恨。若还不行,你不如自刎殉情,也免得伤心痛苦。”
李青珑气得脸色青白,又被他勾出悲痛,眼泪直在眶中打转,当真伤心欲绝。
凤绍面露不忍,道:“小姐切不可有轻生之念,以免称了这恶人心思。”又向柳东平冷道,“祈兄已经枉死崔琪剑下,你怎还敢诬他清白?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任你有什么碧落剑法,我凤绍第一个领教!”
“凤公子要领教碧落剑法,可得去找那支镇尺,本堂主这一招剑法杀性重,就不赐教你了。”
“那凤绍领教下柳堂主别的绝技!”凤绍突然飞身扑出,一掌击向他。
他说打就打,身法轻飘,手掌金亮亮,仿佛千钧神掌直拍柳东平面门,柳东平右踏一步,转身避去,哪知他左掌忽然递出,刹那连拍出七八重掌影,轻灵如蝶地封住他右路。柳东平轻“咦”了声,双足急速变换,眨眼换了三四个方位,身影忽东忽西,变幻不定,凤绍见他身法宛似迷踪步之类,不像什么碧落城的神奇武功,暗忖:他刚说崔琪学得一招剑法,难道果真只有一招?须逼他出剑,谅他使的也不是什么神兵宝器,我这手套应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