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看清人群里有一英姿不凡的男子时,只觉脖子微凉,身后响起一声呵斥。
“放下箭,归顺世子,你们的职位不变,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一群人手拿刀剑从天而降
一回头,冰冷的刀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守城将士见大势已去,也无心反抗,索性放下手里的弓箭举起了手。
马背上,萧京昭一身玄色劲装外套着一件金丝滚边斗篷,墨发高束,剑眉英挺,一双凤眸蕴藏着锐利光芒。
在百姓仰慕的目光中,他被一队人马簇拥着缓缓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薄唇轻抿,英俊的五官棱角分明,颀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
所到之处,百姓都纷纷跪拜,“恭迎世子。”
萧京昭对身旁的人吩咐了一句,那侍卫领着一队人马往前奔去。
……
医馆的后院里,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传出。
守候在产房外的妇人双手合十,虔诚地道:“老天保佑,我的大孙子终于落地了。”
片刻后,江姝月从产房出来,身后的女医把产妇和孩子往隔壁的屋里抬去。
她淡淡地瞅了门口的妇人一眼,“恭喜夫人,母女平安。”
“她不是说怀的是个儿子吗?”
江姝月微微蹙眉。
今日这产妇孩子是胎位不正,若在家生产,必然九死一生,也许还一尸两命。
产妇听闻京城有女医馆,她谎称郎中说她肚子里怀的是男婴,才哄得婆婆把她送来了医馆。
见妇人一脸嫌弃,江姝月说道:“妇人生子,如同农户种瓜,你种的豆就是豆,别指望得瓜,生男生女,是男子决定的。”
跟古人讲科学,如同对牛弹琴,江姝月只能用通俗易懂的话来比喻,至于妇人听不听得懂,还是懂了装不懂,那就不是她管得了的事了。
“产妇三日内不宜挪动,你家留下婢女伺候还是雇女医护照顾,你自己决定。”
看那妇人穿金戴银,想必家里也不缺银子。
若要她的女医照顾,她得另收费用。
“不必了,生一个丫头片子,哪里那么娇气,留她房里的丫鬟在这里伺候就行了。”
妇人黑沉着脸,领着自己房里的仆妇离去。
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这样的婆婆数不胜数,江姝月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她很想与那妇人理论一番,自己都是女人,为何还轻视女人?
想想这糟心的时代,算了,她理论了又如何?
女子生存的空间太小了。
这时秋菊从外面进来,她走到江姝月面前压低声音道:“小姐,世子进京了。”
江姝月眼眸一亮,忙问道:“走到哪里了,可遇到了阻碍?”
“听人说大队人马往宫门去了,百姓都跪地恭迎。”
“刚才有侍卫沿街通告,让大家关门别出去,奴婢猜世子是怕皇上狗急跳墙伤了无辜百姓。”
“小姐别出去,奴婢马上去把医馆大门都关上。”
秋菊见小姐往外走,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