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彩妍却是从高高的墙头直愣愣的跳了下来。
着地时扭到了一只脚踝,疼得彩妍呲牙咧嘴都不敢哼出声。
彩妍用手揉了揉脚踝,手指一触碰到脚踝就钻心的疼。
她一手扶着墙硬撑着站了起来,“没问题,婢子能走。”
“二小姐,咱们去哪里?”彩妍顺势把包袱挎在肩头。
江娇娇拿起装有首饰的包袱提在手里,望向远处的万家灯火。
对呀!去哪里?
如果回尚书府,父亲会不会觉得她丢了江家的脸,像对待大姐姐那样把她逐出尚书府?
若去投奔舅母,当年自己害得表哥落下残疾,舅母定不会收留自己。
这大半夜的,两个女子走在街头,若遇上歹人就糟糕了。
一番权衡利弊,江娇娇一咬牙,“回尚书府,父亲要杀要剐听天由命。”
都说虎毒不食子,父亲总不至于把她送回丞相府。
她已经拿回了黄册,只要自己咬定跟丞相府没关系,就是皇上也拿她没办法。
夜幕下,两人一瘸一拐地往尚书府的方向走去。
天刚蒙蒙亮,尚书府里驶出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径直驶出了京城。
紧接着,锦衣卫把丞相府包围了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
江姝月和秋菊回到家,南宫泽月从前厅迎了出来。
“姝月,你听说了吗?青云斋的书生都在议论。”
“听说了,皇上英明,卫家是老臣中最大的毒瘤,没了卫家,京城的空气都清新不少。”
江姝月把手里的吃食一并交给秋菊:“你去准备一坛酒送到花厅,一会儿咱们一起喝一杯。”
“姝月,我说的不是丞相府被抄家的事,你让人挂到青云斋的那首诗,书生们都在到处打听月娘到底是谁。”
江姝月坦然一笑:“既然我敢署名,就不怕人知道我,我一介女子,难道书生们还能来拜我为师?”
南宫泽月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今日丞相府被抄,在家备考的书生们就跟约好了似的来到书斋相聚。
大家好久都没见到面了,从丞相锒铛入狱到今年科考题目,书生们各抒己见,讨论得非常激烈。
当有书生看到了墙上挂的诗就大声念了出来。
“你们看这棣书好熟悉。”
“我想起来了,这墨宝,是出自一人之手。”
“落款是月娘,我就说这墨宝像出自女子之手,娟秀有余,刚劲不足。”
“月娘是谁?南宫公子可认识?”
书生们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坐在窗前的南宫泽月。
南宫泽月淡淡一笑,打趣道:“管她是谁,反正她也不跟你们争状元不是?”
一书生挺了挺单薄的胸膛:“公子此言差矣,等我金榜题名,必要去月娘家提亲,求娶月娘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