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江姝月坐在暖阁里。
一手撸着怀里的雪儿,一手拿起棋子对秋菊说:“你坐下我教你一种简单的走法,是一种不用怎么动脑子都能学会的棋。”
“奴婢知道,小姐说的是五子棋,长乐公主跟苏南少爷玩过,奴婢在一旁看了一眼,没小姐说的那么简单。”
“你看南南和长乐下过五子棋,他俩谁赢了?”江姝月放下手里的棋子,饶有兴趣地问。
秋菊索性在江姝月对面坐下,捻起一颗棋子在手里把玩。
“小姐你这是明知故问,南南少爷敢赢长乐公主吗?”
“奴婢看不出谁赢了,就看南南少爷全程黑着脸,殿下她笑得合不拢嘴,就知道殿下准是赢了。”
江姝月听见两人的趣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说:“明儿个见着南南得再叮嘱一下,男子汉大丈夫,让着点小姑娘也没啥的。”
“小姐真逗,南南少爷与殿下相差不大,哪里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江姝月不以为然,“那不一样,就是年岁一样大,男孩子也应该让着女孩子,我对岁岁就是这么说的。”
“小姐说的是。”
秋菊望了望窗外笼罩下来的夜色,“今儿个鸿胪寺恐怕又忙得不可开交,这时辰都不见南宫公子回来。”
“若公子回来了,还可以跟小姐对弈两局。”
“阿谨说年后有别国使者来朝,也许在做准备工作。”
“小姐,待到那时,暖棚里的青椒和茄子都成熟了,若让使者吃上一顿,准馋死他们。”
江姝月端起茶抿了一口。
她笑了笑,“新鲜的蔬菜成熟,自然要送进宫让皇上和公主尝尝。”
“原来月娘还是惦记着朕的。”
随着清润的声音响起,萧京昭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秋菊屈膝一礼连忙退出去准备茶水。
“皇上真是念叨不得,这才刚提起,你就来了。”江姝月刚要起身行礼,萧京昭连忙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
冬天外面冷,江姝月没有让婢女在外面伺候,故皇上来了也没人通报。
“月娘这是不欢迎朕来了?”
江姝月在心里暗啐了一口,你人都来了,我还能把你轰出去。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可能这么说。
她抚摸着雪儿软软的身子道:“皇上这话说的,这里也是岁岁的家,我和儿子当然是欢迎皇上来的。”
提起儿子,江姝月问:“岁岁近日回府的时候少了,他去阿谨那里也少了,不知是不是学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