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月前几日就和秋菊商量过什么时候成亲合适,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并没有让她手足无措。
她接过暖玉握在手心,轻轻地拽了南宫泽月的衣袖一把,“别跪着,一会儿被丫鬟们看去会笑话咱们。”
“月娘,你这是答应我了?”南宫泽月激动地一把握住那只魂牵梦绕,如羊脂白玉般的小手。
江姝月羞涩地点了点头,“那一夜既然答应了,岂能出尔反尔,你愿意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纳妾,这话还作数?”
“我南宫泽月如果此生有负月娘,天打雷劈,不得好……”
那个死还没说出口,江姝月用另一只手连忙捂住南宫泽月的嘴。
“今日是元宵佳节,可别说那不吉利的话,我信你还不成吗!”
“月娘,你真好,我南宫泽月能得你垂青,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南宫泽月趁机拉着江姝月的手,一个吻烙在她的手背。
动情至极,南宫泽月跪在地上伸手环住那纤纤细腰,将头埋在香喷喷的怀里。
这一把狗粮撒得猝不及防,雪儿自觉地让开地盘,跑去一旁蹲着冷眼旁观。
“月娘,从前我就像一叶孤舟在海上漂泊,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孤单一人。”
江姝月摊开手,看着掌心的玉佩,“你不会孤单,你有我和岁岁,待我安置好了一切,我陪你浪迹天涯,看尽世间繁花。”
“嗯!”
玉佩入手细腻温润,江姝月把玉佩挂上脖子放进衣襟里,温润的玉佩贴着肌肤,再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江姝月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自己在这里曾经也是孤苦无依,与南宫泽月算是同病相怜。
她至少在前世享受过父爱母爱,而南宫泽月跟着师父和师叔长大。
师父师叔和师兄们待他再好,那也无法弥补缺失的母爱。
南宫泽月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她又何尝不是希望一睁开眼就能见到满眼都是自己的那个人。
纤细如葱的手指轻抚着那如墨的头发,“快起来,兰儿和秋菊一会儿快过来了。”
南宫泽月再次抬起头,江姝月看见他眼眶泛红,那满眼缱绻,触动她心底的柔软。
这一夜,南宫泽月和江姝月两人喝了个半醉。
朦胧醉意中,两人拿出黄历查看吉日。
“月娘,你看这个月二十八是大吉大利之日,宜嫁娶。”
南宫泽月说着握住江姝月的手指放在他选中的日期上面。
江姝月抬眸看着面前晃动的俊脸,“你别总晃,你选的日子太急了,喜服和喜被都来不及准备,再往后推一推。”
南宫泽月拉着柔软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去,“月娘你摸摸,我没晃,是你醉了。”
自古以来,喝醉的人都不会觉得自己喝高了。
江姝月也不例外,抽回手翻了一页。
“二月也……行。”
南宫泽月的话还没说完,江姝月又翻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