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无奈地摊了摊手，“不巧，今日点番茄这道菜的人太多，番茄是一个也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各位客官若不信，可随在下去后厨看。”胡青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地道。
“那咱们明日再来，我先把明日的番茄都定了。”为首的男子说着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啪”地拍在了桌上。
雅间的门开着，今日胡青特意把外邦来的人都安排在相邻的雅间。
桑国人嗓门太大，吼声很快引来了隔壁几个屋的人。
窗口几双眼睛朝屋里张望。
桑国人见其他人来也没觉得羞愧，不用怀疑，既然来了这里，反正大家的心思都一样。
“对，今日没了，咱们定明日的菜。”窗外有人附和。
胡青朝雅间的窗外几人扫了一眼，笑容和煦，朝众人拱手一圈。
“多谢大家对聚仙阁菜品的认可与厚爱，实在对不住大家，今日这点番茄还是酒楼高价买来的，明日恐不会有了。”
“后日，大后日也可以，咱们可以等。”屋里屋外，外邦的人大有同仇敌忾的意思。
胡青面露难色，无奈地摇头，“各位还是别抱希望的好，什么时候有，在下说了不算，毕竟这是稀罕物，宫中有剩余才会卖一点给咱们酒楼。”
“各位若不相信，可去京城里其他酒楼碰碰运气。”
胡青的回答无懈可击，窗外的漠北人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
桑国人偃旗息鼓收起银子，胡青正要转身，一男人问：“这个辛辣的食物可还有，能不能上一盘生的？”
胡青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回过头，“客官说的可是青椒？”
男子点了点头。
“青椒生食伤肠胃，不常吃的人容易拉肚子，客官你确定要吃生的？”胡青明知故问。
他多问一句不过是担心对方真吃坏了肚子赖上酒楼。
“没事，吃坏肚子咱们也不找你们酒楼的麻烦，给我们打包一份带走。”
桑国人也不装了，直接暴露目的。
胡青心里暗笑，应了他们的要求。
青椒可不是番茄，他们拿去也倒腾不出种子。
饭后，几拨外邦人手里各提着一包青椒，心满意足地离开酒楼。
一连几日，外邦使者几乎跑遍了京城里稍有名气的酒楼。
进去就点番茄这道菜，有的掌柜连番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也有人知道这道菜聚仙阁才有，直接推荐他们去聚仙阁。
外邦使者拿回去的青椒也日益打焉，掰开一看，里面的籽泛着白色，大家凑在一起研究。
得出的结论是无法留种再用，一番折腾下来，一无所获。
甚至还派人去集市上寻找，连个番茄的影子都没看见。
有使者又找鸿胪寺的官吏传话，要求面见皇上再谈交换种子的事。
然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桑国人正沾沾自喜，暗自笑话漠北除了珠宝还加黄金去换种子。
而桑国只承诺拿丝绸布匹交换，他们笃定，万陵皇无论如何都会换一点给他们，以示大国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