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那里奴婢已经送了,就剩下杜小姐和詹姑娘那里还没送去。”
“小姐,长乐还是个小姑娘就算了,永和公主那里总得送一份过去才好。”
两位公主对小姐十分友善,秋菊都看在眼里。
江姝月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应该的,跟林叔那里一样,当日早上送去也来得及。”
江姝月没猜错,南宫泽月是真的被事羁绊着了。
莫子砚派出的杀手犹如石沉大海,他安插在使团里的眼线一到京城就飞鸽传书回去。
说京城里并没有见到前面派来的杀手,更没打探到一丝下落。
莫子砚断定自己的人是悄无声息地折在了萧京昭手里。
他担心兄长回去后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故而不再隔河观望,让自己的人打扮成南诏国将士的模样去挑起战事。
第一场战事用卑劣的手段偷袭,若不是万陵将士反应极快,莫子砚差一点就靠近了万陵堆积的粮草的营地。
西郊大营的将士不算多,断不会去支援边疆。
前期推演沙盘时,有特别可取的战术都写成文案送去了边疆。
照理说现在也没西郊大营什么事了。
当南宫泽月提出休假回家时,正副指挥使都说现在是特殊时期,任何人不得离开军营,随时待命。
眼看离大喜的日子还剩两日,南宫泽月急得嘴角都长了水泡。
他找到军医要药,军医查看后说他心火过重,给他开了黄莲汤。
同营帐的战友见他闷闷不乐,帮着他去火房把汤药煮了过来。
看着那一碗黄莲汤,南宫泽月皱了皱眉。
战友见他没有要喝的意思,劝道:“都尉大人别犹豫,闷头一口喝下去,没有想象的那么苦。”
南宫泽月:“……”我的心比黄莲还苦。
眼看天色暗了下来,南宫泽月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从喉咙苦到了胃里。
南宫泽月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大有把晚饭都要吐出来的架势。
不可以,他要快点好起来,现在张一张嘴都疼得慌。
要是洞房花烛夜自己还没痊愈,月娘素来有洁癖,那他岂不是想亲一个自己的新娘子都做不到了。
思及此,他连忙打坐调息,最终强行把难受的感觉压了下去。
有与他关系亲近的战友提议,“南宫兄这几日情绪不对,要不要兄弟陪你去练习场外走一走?”
“行,在大帐里也闷得慌,我正有此意。”
一同出来的两战友一左一右地陪着南宫泽月。
春风拂面,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芬芳,有不知名的野花香味,还有树叶和小草特有的清香。
远处的树木绿油油的,远看像一幅水墨画。
南宫泽月哪有心思欣赏美景。
他抬眸望向西城门的方向,喃喃低语,“这会儿城门应该已经关了。”
一个战友笑着打趣道:“南宫兄定是在想未来的嫂夫人了。”
“南宫兄难道不知?这时辰其他城门已经关了,但是西城门大约还有一刻钟的时辰才会关。”
南宫泽月双眸一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