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染活动脖子,点点头,趴在廊下,将脑袋枕上去,“对啊,过年嘛,总是有许多事要做。”
“那就快回去休息吧。”
“不行。”
她又摇了摇头,“还得等殿下回来。”
“好。”
阿烈于是没动,站着陪她。
落染忍不住用余光去偷瞄身旁这人坚毅的侧脸,意识到时,心跳已经漏了半拍。
于是泱肆踏进来时,便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廊下的两人,一人站立,望着外面的夜色,一人坐着,视线却落在旁边的人身上。
落染的眼神,让她愣了一下。
“落染。”
她唤,廊下的人才回神一般,立刻站起身来。
已是深夜,沐浴更衣之后,泱肆便窝进暖暖的衾被里,陷入沉睡。
……
而此时的宫外。
马车仍然停在宫门前,从送完公主殿下回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凛寒早已习惯了。
车厢内,江衎辞靠着车壁,手里还握着半壶未喝完的酒。
刚才的两壶酒,第一壶她喝了一小半就被他拿过来,于是她又去开第二壶,只得以喝了两口,又被他拿走了,任她闹,就是不给她。
不过是惦记着她身上有伤,不想让她喝罢了。
他抓着这半壶酒,慢慢地喝。
外面的凛寒突然听见大人叫他。
他打起精神,还以为终于可以回府了。
深更半夜的,冷死了。
没想到,大人却如是问道:“她进去多久了?”
凛寒心里估摸了一下:“小半个时辰吧……”
又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让他打道回府的命令,反而又听到其他的:“这么久了啊……”
半个时辰,确实挺久的。
车厢里的人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
凛寒不懂,有那么久?
“开始想她了……”
凛寒:“……”
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回事,今日的大人居然转性了?
身后的车帏突然被掀开,一身酒意的男人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往宫里走。
凛寒忙唤:“大人,你要去哪?”
那人丝毫不理会,自顾自地往前走。
凛寒只得认命地守着马车。
此时的皇宫结束一天的欢闹,刚刚寂静下来。
他绕过巡逻的锦衣卫,翻进高高的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