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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肆醒来时,江衎辞还是坐在地垫上,守在榻边,好像不曾离开过。
但他手边多了一只碗,碗里装着的东西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泱肆下床来,和他一起坐在地垫上。
江衎辞端来碗,用瓷勺舀了一勺甜瓜,喂给她。
汁水丰沛,沁入心扉的甜。
他又喂来一勺,泱肆抬手示意他吃,“好甜的,你也尝尝。”
江衎辞轻轻摇了摇头,“有酒。”
想起上回在船上骗此人喝酒,结果一壶酒就昏睡过去浑身发烫的场景,泱肆没忍住笑出来。
从他手里拿过碗又接着吃了几口,泱肆有些惊奇:“真的是用酒做的吗?我怎么没尝出来。”
江衎辞侧眸看着她,轻道:“少吃点,尝不出不代表不会醉人。”
泱肆挑了挑眉:“不相信我的酒量?”
“信。”
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嗯?”
泱肆疑惑地看过去,“一般情况下不是会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吗?你这让我怎么选?”
江衎辞抬手摸摸她的侧脸,道:“也许都是好消息,也许都是坏消息。”
他这么一说,泱肆心里有了预设,“那你从最近的开始说吧。”
“王侍郎大概率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天牢并未传来消息啊。”
泱肆不解:“他怎么死的,自杀?”
“应该不是。”
江衎辞回:“因为王琪被抓了,所以,他爹就会死。”
“你是说,他们手里掌握着那批火药的秘密?”
泱肆很快抓到重点,再结合今日王琪说的话,明白了江衎辞的猜测。
“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再去审一审王琪。”
言罢,就要起身。
江衎辞拉住她,“别着急,他现在寻春院,十四阁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潜进去,而且凛寒也在那守着,不会出意外的。”
看着他一副早有把握的样子,泱肆道:“你是不是昨夜就猜到了?”
他不否认:“只是猜测,但现在已经确认了。”
这人永远都那么冷静,不管遇到什么,都能以最清晰的头脑来分析当下的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