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兰氏的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快。
她看着沈凌峰与秋月秀恩爱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意。
她暗自想着:
“这个秋月,什么时候让自己儿子如此在意了呢?”
尽管心中不满,但兰氏还是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和笑容。
这时,秋月端起酒杯,望着陈潇轻声说道:
“小弟,姐姐真的非常感谢你能不辞辛苦,远赴千里来寻找我。
你的这份情谊,姐姐会永远铭记在心。”
陈潇连忙举起酒杯回应道:
“秋月姐,你太客气了。
咱们是姐弟,这是应该的。
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化作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仿佛为彼此的心房带来了一缕暖意。
随着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
沈凌峰突然站起身来,神情激动。
他手持酒杯,走到陈潇面前,满怀感激地说道:
“瑾穆,上次若非你出手相救,我与我父亲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这份大恩大德,我沈凌峰无以为报!”
陈潇见状,呵呵一笑,他轻松地说道:
“哎呀,姐夫,你这般客气倒是见外了。
如今你我既是亲戚,又何须分得如此清楚?
来来来,咱们继续畅饮,把酒言欢!”
言罢,两人再次举杯对饮,欢声笑语不断在席间回荡。
这个朝代的酒度数甚低,陈潇更是将其当作饮料一般畅饮,毫无压力。
随着夜色渐浓,一行人的家宴也渐近尾声。
陈潇一行人起身告辞,准备回去了。
沈家三人及秋月将他们送至府门外,目送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
兰氏回到房间后,心情依旧难以平静。
她坐在榻上,拿着那本嫁妆单子反复查看,口中不住地嘀咕着:
“这陈家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是故意装阔气?”
沈腾飞在一旁听着,不禁摇头失笑。
他忍不住劝慰道:
“夫人,你就别多虑了。
陈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非大富大贵之家。
但瑾穆年纪轻轻便能考中小三元,足见其才华出众。
未来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说不定日后我们沈家还要仰仗这门姻亲关系呢!”
兰氏听了丈夫的话,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好暂时压下疑虑。
她低声嘀咕道:
“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现在看着陈潇是挺好的,但未来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