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磊呀弄磊,瞧你……给了我怎样一个人生?若果你当初不选择抛弃我,你一家老小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你又如何会死……若果,你当初选择与我一起,我又怎么会成为今天的我,能够如此不幸……你可知道,我嫁了一个自己不爱又早死的人,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而那个人留给了我什么?夺走了我的身体我的青春,留给我的却仅仅是那一间早已出了问题的公司和一个拖油瓶!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只能回了娘家寻求父亲的帮助……而……在这司徒家我是如此的没有尊严地活着呀!什么也不曾得到!不曾得到……弄磊呀!你可知道我因你而失去了多少……多少!呵呵,如果我们结婚,那么,我们现在会有多少个孩子呢?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该会是多么优秀的孩子,亦如你我……”
她恨恨地道:“雷蒙,你该知道做什么了吧。我们要好好策划,要一举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夜——从来都是如此静悄。
环墙之外,唯有这夜幕能够如此暗却迷离。
不似墙内一道道,深处,却显影,是迷道,却一切从来都成摆道之人既定的剧。
踽踽的脚步声。
簌簌的虫叫声。
一个宽身微胖的身影,慢慢现出,踩灭那一点星火。
殒灭声。
那半截烟头,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