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哥哥跟你说过什么吗?”
司徒圣尹为她揩拭净泪水。
说过什么呢?
哭不能解决问题,而是要用智慧去打败敌人。
一旁的绑匪老幺突然凑了过来,两条瘦长的腿懒散地撑开,手掌撑膝,微弓着背,眉尾微耷,微微上调的眼如幽灵般没有温度,轻佻的视线左右来回地扫视着两人。
“你们当我是死的吗?醒来了无视我的存在,不跟我打声招呼就算了,还在这跟我打暗语呢?是当我死还是当我瞎呢?”话落,狼一样的眼睛针视向小女孩。
何紫梦一怔,仿佛呵气即化的湿漉眼眸透过司徒圣尹的肩膀回向老幺。
哥哥说过,记忆可以是最危险的证据,沉默可以是最强大的指控,谎言可以是最关键的口供,冷漠可以是最残忍的帮凶,人心可以是最致命的凶器,也可以成为一面反照的镜子,以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通过它去反照,然后凶器也可以成为支配者。
一个幽灵般的支配者。
“小哥哥……”娇娇怯怯的嗓音,像未断奶的小兽。
老幺站直身子,垂下眼眸,眼神的落点始终不离她盈盈流盼的眼眸:“干嘛,小骗子。”
何紫梦嗔了一眼:“小哥哥,有没有人说你的嘴就是个变形机关枪,总在喜欢无差别扫射?可是小哥哥,有一句话叫做人要脸,树要皮,电灯泡子要玻璃,你这机关枪是吐出的子弹不知道收,这样你会虚的!我爸爸说过,男人不能虚!你这样会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