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不破圣衣来写的遭遇,不动铭紧紧抱了抱少女;
不破圣衣来记不起上一次被人环抱的感觉是什么;
这一刻,她仿佛被火焰簇拥,那么温暖舒服,袭过全身的电流让她脸颊通红;
两个一直形单影只的人,此刻感受着对方的温度,让痛苦暂时远离;
不动铭告诉少女,要她先去洗澡,自己会给她把房间整理出来;
今晚先暂住自己家,然后去厨房给她准备吃的。
午夜十二点整,少女已然在房间睡去;
不动铭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脑子里却在不断回想着白天课堂上,那个发表“纯粹的恶”的学生说的观点;
结合不破圣衣来的遭遇;
他这几十年坚守的、根深蒂固的正义、悔过与惩罚的意义以及感化恶的力量,这些信念,开始松动;
他不明白未成年的孩子为何如此残暴,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残暴;
弱小、可怜、无助以及贫穷,本应该是被善待和保护的对象,却成为了施暴的理由;
小孩从出生就开始被亲人的笑脸簇拥着迎接,学校的课本上也都是向善字样,甚至满大街的电子屏都是政客们幸福、慈爱的笑脸;
他想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真的有无法扭转的恶意?
此时,仿佛来自地底下的“嗡嗡嗡”声又钻进他的耳朵;
不动铭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是否过于紧张而变得敏感衰弱;
电视新闻下方滚动的字幕,又一次提醒大家;
有市民遭遇不明生物的袭击,警方正在紧张调查中,恳请广大市民没有急事,不要深夜出门。
第二天,不动铭早早就出门了,他留了字条给不破圣衣来;
告诉她醒来后在家休息一天,学校那边已经给老师请假了;
一楼二楼房间都可以随便进出,但是厨房就不要去了,吃的都已准备好,放在客厅。
西京的一家咖啡店里,一个男孩靠窗坐着,有些兴奋的看着橱窗外过往的行人;
他点的双倍浓缩,没有掺一点水、奶和糖;
他面前的海肠饭,比一般的出品要多上一倍的海盐;
倒并不是喜欢吃苦的和咸味的;
他只是享受着这种极致的味觉给身体带来的冲击;
灼人的辣、掉牙的酸、钻心的苦、难咽的咸,他都喜欢;他不爱调和、不爱中庸,更不爱两头兼顾。
一个男人在他对面缓缓坐下。
“不动铭教授,您来了,要喝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