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在的纺织厂附近,也算是接近市中心了。
这一带人口密集,家家户户都挤在几十平的房子里,哪有多余的房子出租。
她也不是没想过住厂子里的单身宿舍,可是,那单身宿舍,一个不大的房间里住着八九个人,那可真的仅仅是睡觉的地方,如果里面的人不坐在床上,外面的人就进不来。
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找到有租房子的。
徐月娟突然一拍脑门,她着相了。
在这样的大杂院哪可能找到租房子的。
于是,她出去向马路另一侧的地方走去。月末走了二十多分钟,这一带多是独门独院的建筑。
有的是二层楼房,有的是一进四合院。
走在这一带,和刚才在马路另一边的大杂院,感觉是两个世界。那边纷乱嘈杂,这边安静祥和。
在这一带绕了好几圈,才终于看见了一个大妈。
大妈谨慎地看着许月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问:“姑娘,你干什么的?你找谁?”
徐月娟说:“大妈,我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租房子的。我在到那边的纺织厂工作,想租个房子住。”
大妈一听是租房子的,放下了紧张的神色。
她说:“这一带可没听说谁家租房子。你要是想租房子,还是要去那边的大杂院里找。这边住的人家都是不缺钱的,谁会把闲置的房子租给别人,也不方便不是。”
徐月娟一听,好比被兜头泼了冷水。
是啊,大杂院里人多房小,没有空屋子可出租。
这边到时房子大空屋子多,可都是不缺钱的主,谁愿意家里住进一个陌生人啊。
这样一看,想租房子还是要去大杂院,有那样空置一两个小房间的,正好租出去每个月赚点房租。
徐月娟遗憾地和大妈打招呼,准备走了。
大妈还在喋喋不休,说:“你啊,去大杂院,有那样姑娘家出嫁了,房子空出来了,租出去还能赚租金。我们这里啊,从来没听说有租房子的,只有卖房子的。”
徐月娟一听,急忙不着痕迹的打听:“大妈,这一带卖房子,那要很多钱吧?”
大妈:“可不是。我家前头那趟房子,就有一家要卖房子。听说啊要三千多呢。哎呦,这年头谁家有那么多钱啊。那房子啊,在那里空了一年多了。”
许月娟:“那他们为什么卖房子啊?”
大妈:“他们家的大儿子在福建当了大官了,这不全家就搬过去了。那边有房子了,听有人说他们家有好几处房子。
这不,这边再不卖,那不就说明是享乐主义了。
要说啊,他们家原先在这里住的时候就有很多人看不惯,哎呦,那个女的,穿衣服都是掐腰的,走路还一扭一扭的,啧啧,看谁都是仰着头,谁要是说她,她就说谁是土老帽。哎呦,好像就他们海城人是城里人似的。”
徐月娟看这大妈开始还是打量敌特的眼神看她,结果这话一聊开,那就收不住了,不知道要扯到哪里去了。
于是,只好帮她收尾。然后接着问:“哦?那他们家是多大的房子啊。”
大妈:“一个小楼,上下两层,加一起还没有我家一层大呢。就是说着好听。说起来是住楼,其实上下加起来就一百多平。不过院子不小,前后都有院子,房子挺好,就是贵了些。”
徐月娟:“大妈,我能去看看吗?”
大妈又开始上上下下打量徐月娟,说:“你能买得起?”
徐月娟:“大妈,我哪买得起,先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