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亮亮的,忍不住抓着阮梨初的小手夸赞道:“初初你简直太厉害了,这些细节,你不说我根本都没注意到!”
面对安岁岁的夸赞,阮梨初嘴角微微扯了个笑,“那是因为你没仔细留意呀,若是你仔细观察定然也是能发现的。”
安岁岁连连摇头,满脸的不认同,“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可没有这能耐。”
舞刀弄枪她行,这种又细致又费脑子的事儿,她可是半点都不行。
隔壁的裴征抬手摩挲着下巴,也不着痕迹的跟着点了点头。
他觉得恐怕是鲜少有人能像阮梨初这般,不仅思维洞察力很强,而且还能够迅速捕捉到问题的核心和关键点。
何况她还是个年岁并不大的小姑娘。
所以他很是认同安岁岁的话。
反正他自个儿是肯定没有这个能耐的,至于对面的白方么,差不多与他是半斤八两。
但他家主子,是绝对有这个能耐的,裴征非常确定。
想到这里,他偷偷瞄了自家主子一眼,见自家主子满脸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便眼珠子悄悄转了转看向了邻桌的阮梨初。
从前他觉得自家主子是天底下最聪慧的人了,如今倒是觉得这小姑娘也很让人刮目相看。
这会儿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阮梨初的侧脸,但昨儿个他是见到过她的正颜的。
纵使做了乔装打扮,小姑娘的那双透亮有神的小鹿眼却仍旧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蓦地,裴征茅塞顿开。
难怪自家主子昨儿个会是那副神态了,敢情是因为主子早就对这妙人儿“透过现象看本质”了!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阮梨初看着有些面熟,尤其是她的侧脸更是让他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当裴征绞尽脑汁的思考时,又听旁边的安岁岁接着问道。
“那你刚刚说她们行为和反应过于敏感又是什么意思?”
用勺子搅动了一下粥碗里的粥,看着袅袅雾气升腾,阮梨初慢悠悠地说:“她们是习武之人。”
“习武之人?”
“没错。”
安岁岁一怔,片刻后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亏我还自诩侠女,竟然没注意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