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初感觉身体突然腾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野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呼出声,重心不稳不得已环抱住他的脖子,她看着他阴沉沉的脸,低喝一声:
“野男人你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难道你看不见我根本就不想搭理你么?再说你都已经有阮桃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呢!”
陆谨瞳孔微微收缩,既为野男人这个称呼感到新奇,也为后面的内容感到忧心。
男人盯着她时,那双犹如寒潭的深眸,仿佛能将她穿透,阮梨初不由的一个激灵,霎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野男人的眼神,真的与宣王完全不同。
那篇解析里还说,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人的记忆一般是独立的,也就说每个人格都拥有其各自的记忆,不与别的人格共享。
而且一般情况下,每个人格都无法知晓到对方的存在。
按照这个说法,野男人应该也是不记得宣王的一切的。就像宣王不记得野男人这个人格的一切这般,他们完全独立,各行其是。
若是这样的话......
野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似乎就没有那么难理解了,野男人的所作所为也似乎没有那么扰人心绪了。
不然阮梨初是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野男人时这样对她,宣王时却又那样对她。
在此念头下,阮梨初看对方的眼神就不再是那样凌厉,而是有些柔和、释然和......不知所措。
她眸光有些闪躲,环在男人脖颈处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陆谨抱着她的力道也紧了些,敛眸思索了一瞬后,他眨了眨眼睛,感到几分微妙。
适才阮梨初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他都尽收眼底。他本来又想亲她的,可是犹豫一番之后,只有作罢。
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恍惚,一会儿又兀自点头,他觉得甚是有趣。就如一个偷儿,只偷取眼前人的一颦一笑。
他也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偷儿。故意装作听不到阮梨初的话,也是为了“偷”听最真实的她。
至于能伪装多久,陆谨一点儿都不在乎。
多了解阮梨初一分,他也跟着多一分开心,哪怕只有一分也弥足珍贵,哪怕只有一分他也知足。
不过一想到小姑娘之前骗他,不告诉他她就在京都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无法镇静自若!
这个小家伙,真的是......
上下打量了阮梨初一番后,陆谨坐回了椅子上,惩罚性的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