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初眼底有疑惑,“他?哪个他?我怎么听不懂。”
阮玉棠怔了一瞬,没开口,目光却紧紧盯着阮梨初,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他这不紧盯还好,一紧盯,阮梨初顿时心头有了些许猜测,“二哥口中的他......是谁?”
宣王和阮玉棠交好,阮玉棠未必知道他人格分裂的事儿,却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今日的异常。
事实上别说阮玉棠不知道,就连那宣王,阮梨初觉得都是在自己的提醒下才知道自己记性不太好。
宣王精神方面有问题这事,到底该不该让阮玉棠知道,阮梨初有些迷茫。但既然阮玉棠怀疑了,她又不想装作一无所知来骗他。
究竟该如何是好!
这边阮梨初心里都乱成一锅粥了,那边阮玉棠依旧是抿唇不语,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阮梨初却从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了极其复杂的一抹神色,神色只是闪动了片刻便又恢复如初,仿佛从未出现过。
心头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她并未宣之于口,而是等着阮玉棠自己来问。
少顷,阮玉棠终于说话了,像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似的,“离那个人远点,他很危险。”
“二哥之前也让我离萧大哥远点,如今又让我离那个人远点,可你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你都不与我讲明白。”
阮玉棠说的是野男人,阮梨初心里很清楚,他明显就是知道这件事的,却和她打哑谜。
若是他指的这个人是宣王,是绝对不可能用“那个人”这三个字来代替的。
难道说宣王人格分裂是皇家秘辛,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阮玉棠才支支吾吾有口难言?
阮玉棠沉眸看着她,眉目间闪过一阵阴郁,却还是捺着性子道:“初初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那个人不是你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