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只要你去宣王府找那宣王问上一问,一切不就都清晰明了了么?而且他脸上是否有痣,也一看便知。”
阮梨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可这最多也只能验证出宣王是不是野男人,至于野男人到底是谁.....”
“我的傻初初呀,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不是么?再说过几日便是宫宴了,何愁见不到他?”
“可他说他叫陆宸啊......”
师徒二人的对话并未有任何明确的字眼,但彼此都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阮梨初心里确实有了猜测。
如果利用“倒推法”,从结果出发,层层剥茧,逆推往回,从前那些说不通的地方就合理了不少。
比如,今天她去宣王府那会儿明明宣王还是不省人事的,结果她刚走出没多远,他就醒了还换了个院子见她;
比如,明明她见都未见过陛下,陛下却忽然给了将军府一道特殊的圣旨,就为了提醒将军夫人不要忘记带她;
再比如,宣王明明未醒,诗会上野男人却出现了,而后还送了许多许多的东西到将军府还选择隐姓埋名。
再比如,他总是无休无止的吃宣王的醋,让她离宣王远点,反复不停的强调他们不是一个人。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如今都有了合理解释。
唯独“陆宸”这个名字说不通。
偏这名字又是一切的根源。
百里樱也紧紧拧着眉,眼里同样满是不解。
猜到野男人身份时,她也震惊也诧异,虽然与阮梨初的程度没法比,但她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缓过来。
先前得知这人是谨王爷的时候,百里樱就有不少疑惑,但考虑到藩王的特殊性和敏感性,她只能让阮梨初去同她的阿爹阿娘商量。
甚至还觉得这个人搞不好是个骗子。
却没想到,这个“谨”很可能不是谨王爷的“谨”,而是陛下的“谨”。
而且这个可能性目前看来是极大的,毕竟是野男人亲口承认。
并且稍加思索后,百里樱还有另外一个猜测,那就是-----野男人来让她诊脉很可能也是故意的。
可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直说,百里樱猜不到。
......
没有穿百里浅的衣裙,阮梨初换上了那套学徒服。一刻都不想等,她现在就想去宣王府证实。
百里樱拦住了她,有些欲言又止,“初初你先别冲动,师父建议你先好好冷静冷静,改日再去也不迟。”
宣王府就在那,人又跑不了,况且离宫宴还有几日呢,不急于非要现在去。
阮梨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师父说的对,如果野男人真的是陛下,那么宣王为什么要承认他是他呢?!
这其中涉及的问题很多,我应该仔细回忆一下那些曾经细枝末节才是。”
她就不明白了,一个身份而已,为什么人人都要骗她呢?
她就这么不值得一句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