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单纯的认知偏差呢,敢情还因为他知道。
她撇了撇嘴,说道:“陆谨,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不想将十年前的事儿告诉你吧?”
“不是吗?那夜梦里你就忽然消失了,然后从刚才到现在,你也什么具体的都没有说。”
闻言,阮梨初额头上浮现出一抹黑线,脸庞上流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你急什么?现在不是正在说吗?再说不是你自己提的什么诚实不诚实么?我莫名其妙地被按上了个‘罪名’,自是要辩解一番。”
陆谨神情中带着迫切,“那你现在就说,立刻,马上说!”
“行行行,我说我说,我这就说还不行么。”
这家伙,看样子什么都知道,还非要让她亲口说出来。
阮梨初先把那夜忽然消失的原因解释了一下,而后才说起了十年前,“当年我在寺庙的后山遇见了他,他的手脚都被捆绑着......”
她刚说了个开头,陆谨就急不可耐的打断她,“然后你就给他松了绑,还为了救他将那些人都引开了?”
“你果然都知道。”
阮梨初对此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平时说话是最不愿被打断的,可陆谨这样她却并不反感,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
当年之事,她最近才想起来,但细节上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个大概,所以陆谨此举甚合她意。
甚至她连对方的脸也记不清了,只模模糊糊记得个轮廓。
要不是那夜陆谨提到宣王被长公主关在了空山寺,她还想不起来那人的模样呢,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句话了。
陆谨脸色刹那间阴沉下来,如暴风雨前铅灰的蒙蒙天色,几乎要压垮天穹的气势,叫阮梨初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人该不会是要发疯吧?就因为她小时候曾救过宣王?这醋的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但让阮梨初意外的是,下一秒,陆谨的脸色就变成了死白一片无一丝血色,手上的温度也冷的骇人。
如此大的反应,不像吃醋,倒像是......绝望。
她意识到不对,忙抓住他的手,焦急问道,“陆谨,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了什么?”
“阿梨,你让我冷静冷静,一会儿我慢慢给你解释。”
陆谨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不再言语,阮梨初来不及说什么,只能陪着他平复情绪。
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但除了静静等待别无他法。
下意识的,阮梨初往陆谨的怀里钻了钻,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温热的小脸,紧贴着他的胸膛。
陆谨虽未言语,但他的动作已经表达了一切。
他的手臂同样也紧紧环抱着她,很紧,很紧。两人拥在一起,似乎要合二为一。
过了半晌,闷闷的声音传来,“阿梨,如果咱们没有共梦,你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