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格瑞斯烫坏的手背及今天冻僵的双脚,温阮决定做一些药膏送给他。
因为王后有令,不允许任何下人搀扶,所以,格瑞斯走下冰面后,在水塘边抱着双脚搓了很久才渐渐恢复知觉,穿好鞋慢吞吞朝自己住处走去。
回到房间后,格瑞斯找了些药膏涂在脚底。
因为经常受伤,他慢慢也攒了一些常用药品,虽然效果一般,但总比不管要好一些。
做完这一切后,格瑞斯坐在桌前,趴在双臂上,对着窗外发呆。
耳边始终回响着少女天籁般的歌声,脑海中是少女精致的面孔。
那个下雪的夜晚他没有接受少女的善意,甚至很不礼貌的转身跑开。
但是她并未因此而生气,时隔一月再见面,她又两次帮他摆脱王后的羞辱。
心底的清泉又流淌起来,清冽甘甜的味道让格瑞斯忍不住沉迷。
他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俊美的脸庞露出许久未有的欣喜。
他迅速拿出纸和笔,不多时便给母亲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正当他将信折好,起身准备烧掉时,余光瞥见紧闭的院门动了。
格瑞斯迅速把信揣入怀中,躲在帘子后面,一手握紧匕首,透过窗户,警惕的目光看向院门方向。
厚重的拱形木门轻微晃动两下,然后被推开一道细缝。
门缝下方,一截白皙手臂伸进来,轻轻将一个灰咖格相间的包袱放在地上,然后又缩了回去,院门被重新关合。
在院门关合之际,格瑞斯看到一抹熟悉的水蓝色随风轻扬。
今天,她披着的就是一件水蓝色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