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狡诈那么多年,身边高手数不胜数,别说他身边的人,就连他自己也有武功傍身。
新帝如何能一人杀得了卫阶?
除非新帝…
丞相不敢再想下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吓出一身冷汗。
"你…把今日的事烂在肚子里,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听见没有!"
"啊?是…小的知道了…"
手底下的人退下,丞相想了想连忙起身。连夜前往皇宫面圣。
"丞相请吧,陛下准您进去"
太监一挥拂尘,领着他走进御书房。
如果说先前只是觉得楚沐阳像卫阶,看那坐姿,以及落笔的习惯,他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卫阶。
"丞相急着见朕,可是有什么急事?"
青年不徐不疾放下手中的笔,视线幽幽落在他身上,看了他半晌,蓦地扬起一抹笑。
丞相跪在案前,抖如筛糠还是谨慎地试探道:"朝中大臣接二连三离奇死亡,闹得朝臣人心惶惶,臣斗胆问陛下,可要微臣去安抚一二?"
"………"
青年指尖抵着头,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紧接着嗤笑了声,"愚者,抚之何用?"
"?!!"
丞相顿时理解了青年的言外之意,把头叩得更低,"是臣失言,陛下恕罪"
"无事,朕喜欢同聪明人说话,丞相不妨多来御书房,陪朕聊聊天",楚沐阳边说边翻开一本奏章,没见半分想和丞相多聊的意思。
丞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态度无比恭敬,连应几声是,胆战心惊的从御书房走出去,脚步都在发飘。
还好,他没在朝堂上说什么忤逆新帝的话。
转眼深冬已至
崇安王府的丫鬟碰到庭前望雪的苏均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均在前头看雪落无痕,小丫鬟躲在柱子后看着她。
偶尔会传来三三两两的议论。
"王爷好生奇怪,雪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看久了眼睛还会不舒服"
苏均眨了下酸涩的眼睛,他看雪是怕以后连这么朴素的白都看不见了。
齐佑差人传苏均入宫,这是他第一次踏进东宫。
一袭蟒袍的青年,负手在雪地中踌躇,见到他眼前一亮,"苏兄你可算来了"
齐佑从侍从手中接过一匹崭新的裘皮,"来看看,这是他们打猎新进献的狐皮,我觉得很适合你"
苏均瞥了一眼他手上雪白的裘皮,不咸不淡地谢过。
对苏均的冷漠,齐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