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辰哥，我真不想要祈宁教我，我怎么办啊？”
陆聿辰伸出修长精硕的手臂将烟按死在烟缸里。
“不想要她教，你还不去盯着你哥？”
他哂笑，“他一五音不全的人听不出什么，最终决定权还不是在你？”
陆聿辰微微眯着桃花眼，笑容和暖，看得人心发慌。
季司颜虽心慌，但她瞬间又恍然大悟地起身。
“我马上就去，这叫什么事儿！要是西棠姐教我，那该多好！”
陆聿辰勾着的嘴角慢慢回落，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季司颜见陆聿辰冷了脸，她才意识到她说错话了。她哥曾三令五申地说在陆聿辰面前不许提起叶西棠。
她刚才说顺嘴了，可她是青年钢琴家叶西棠的铁粉，所说即所想！
季司颜赶紧闪人去了练功房。
琴房内，祈宁看着价值百万的斯坦威三角钢琴，她有点紧张，她还没碰过这么贵的钢琴。
季司深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开始吧！”
祈宁点头，做了两个深呼吸，而后开始弹奏《唐璜的回忆》。
《唐璜的回忆》是李斯特根据莫扎特歌剧《唐璜》改编的钢琴曲，该曲在演奏时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地用双手跨越几乎整个钢琴键盘，其中有一大段右手的小三度半音阶行进加左手的符点伴奏。
该曲目被称为是最难的钢琴曲之一，鲜少有人弹奏。
祈宁选这个曲子，一方面是在证明自己的实力和技巧，一方面她想给陆聿辰听，证明她不比叶西棠差，她是一直被低估。
季司颜看着祈宁娴熟的指法敲在黑白毽上，灵动顺畅的音乐就像滑冰的冠军冰手一般，处处尽显丝滑。
她惊讶地微微张着嘴巴，她一度不相信这是祈宁弹的！
季司深怔怔地看着祈宁，她柔媚的侧颜美丽又自信，像娇艳的玫瑰让人心生欢喜。
仰靠在沙发上的陆聿辰听着乐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头顶繁复的水晶灯。
有一瞬，他很恍惚，他想起半夜偷偷跑去练琴的那个小姑娘，她穿着蓝色的泡泡袖睡裙蹑手蹑脚地跑去副楼的琴房。
陆家人觉得陆澈弹琴实在难听，所以就把琴房安排在了一旁的副楼宴会厅的里间。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个隐蔽的位置藏了一个倔强女孩儿时的勤勉与美梦......
陆聿辰又想到了叶西棠，她也很勤奋也很爱在夜色中练琴。
一曲终了。
祈宁微微低头沉静片刻才起身看向季司深。
“季院长，您觉得我行吗？”
季司深回神，点头，“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