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确实不好，很疲惫，手微微有些抖。
陆予执再次琢磨陆聿辰遗落药片的成分的分析结果，是治疗重度抑郁精神障碍与精神分裂症的一种进口激素药物。
长期服用对肾脏、肝脏都有损伤，若是陆聿辰长期服用，他的身体只会每况愈下。
觅果公寓门口，祈宁抬头就看到了聿晟站在那。
他来回踱步，显然，他等她很久了。
聿晟歉意地看向祈宁，“祈小姐，我们聊聊？”
聿晟的精神状态不似以往，他苍老了不少，尤其是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少了往日的锐利。
祈宁走过去，开门。
“进来说吧！”
聿晟有点意外，他以为祈宁会把他带到楼下的咖啡厅，抑或者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祈宁猜到过聿晟会找她，但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看着祈宁泡茶的聿晟坐在沙发上打量她的住所。
干净、雅致，没有贵重的摆件和物品，可是色调、摆放上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可见祈宁是个有品位，懂生活的女人。
想到这，聿晟按了按眉心，
“聿先生，请喝茶。”
聿晟微微颔首，他苦笑，“谢谢你还愿意给我体面。”
祈宁垂眸，“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吧！”
聿晟颔首，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卡推到祈宁面前。
“收下吧，我确实不知道周胭与你的恩怨，但也是我对不起你，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
祈宁拧眉，心中愤恨。
她的命不是用钱能买的，在别人眼里许是卑贱，但她自己珍视，贵重无比！
聿晟将卡又推了一下，“我过来还想和你说一下阿辰的事。”
祈宁睨向聿晟，他眼眶泛红，盈盈有泪......
今年，深城的雪很大.
在聿晟走后，祈宁站在落地窗前看外边银装素裹的街道，满是静谧。
不知道为什么？
聿晟告诉祈宁关于陆聿辰的那些事情的时候，她的心会那么痛，痛到没有那么恨了。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愧疚，怨愤，难过，伤心，很多情绪聚到一起，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快崩裂了。
她是可怜人，他竟然也是！
忽而，云初的电话打断了祈宁的思绪。
“小宁，宋总说明天能去见周胭。”
云初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看材料的宋景年，她觉得宋景年神情冷肃，冷漠疏离，整个人的气质有别以往。
祈宁握紧了手机，她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