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不动，许多愁？”
陆聿辰忍笑，“这首词你听过吗？”
李清照的《武陵春·春晚》，全文是“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祈宁虽然偏科，但语文是偏科里面缺腿最不严重的。
这首词，上学的时候，她背过。
“什么拽不动，是载不动！”
祈宁瞪了陆聿辰一眼。
陆聿辰看着往上拉拉链的祈宁就是摸不到隐形拉链的头，他伸手过去帮她拉上，“是载不动？还是我的岁岁学习好，学以致用。”
他往前一探，“不仅学的好，车开得也好。你要是胖得我载不动了，以后驾驶员就得你来了，多运动能减肥。”
祈宁耳尖都红透了，她也没太大心思看镜子里的自己，走马观花地试着礼服，重点也不放在样式上了，尺码合适就行。
陆聿辰就要这个效果。
不然，求婚那天还有结婚那天，她怎么惊艳众人也惊艳自己呢？
从店里出来，祈宁饿了。
“别人都是干体力活累饿的，我是换衣服换饿的，小叔，你怎么这么优秀？”
陆聿辰被祈宁的话逗笑了。
他打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去吃饭。下次，我让你干体力活，累得嗷嗷叫。”
又不是好话。
秦骁也饿了，是等饿的。
到了事先定好的餐厅，祈宁有点恍惚。
陆聿辰订的餐厅竟然是江南悦，是一家吃淮扬菜可以听昆曲和评弹的饭店。
祈宁算算，她和陆聿辰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台上的女艺人穿着古典水墨棉旗袍在唱评弹，她袖口上的白色獭兔毛随着手微微动着，自带几分慵懒。
祈宁大大喇喇地坐下听戏，陆聿辰点菜，秦骁拎着开水壶烫杯盘碗盏。
忽而，陆聿辰的手机响了。
他扫了一眼是季司深打过来的，是视频。
陆聿辰拧眉，“季司深是有多失意，四处找人聊天，他怎么又把视频打过来了？”